第11章 約會[第2頁/共3頁]

還在摸！

冇想到，東方隻是耳朵紅紅，又悄悄地“哼”了一聲。

我趕緊反手去握他，隻抓住了最後的小拇指。我用力地低下頭，聲音節製不住地發啞顫抖：“我能……握你的手嗎？”

“如果你想去，本座便勉為其難陪你逛逛。”東方彆過甚去，生硬的後腦勺和俄然變紅的耳朵顯現了教主大人的欲蓋彌彰。

瞧他的模樣，怕是過不了多久就要發作了。

難怪他會問我三月是否天暖了，夏季在反噬的時候老是過分難過。

我跟他站在神刀闊斧般峻峭的千刃崖壁邊上，正揣摩著他這地兒是不是有我不曉得的密道能夠下山，可還冇揣摩出甚麼來，就感受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後脖子。我嚇得一個激靈，耳邊傳來東方的聲音：“彆亂動。”

我很狗腿地拍馬屁：“不是的，教主情願陪我去湊熱烈，我才歡暢的。”

我盯著他的後腦勺看了好半天，才恍然想起，平常百姓家的女人倒是常在廟會上偷會情郎的，偷偷拋下一方題字的錦帕，約好月上柳梢頭相見，幽會一整晚。東方比我大了近十歲，又俊美多金，冇有當教主之前，想必也有很多女子邀他一同逛廟會吧？

那天，東方一從成德殿返來，我就看出他不大歡暢。

能重來太好了，還能牽到你的手。

臘八節那天，又下起了小雪。

宿世，我常常瞥見他一整晚一整晚睡不著覺，伸直起來顫栗，卻死死咬著牙一聲不吭。直到他把我帶上床，事事順著我，我終究壓服他召來平一指給他配藥，教給他按捺的體例，但他仍然長年手腳冰冷，整小我也急劇肥胖。

從千百米的高崖一躍而下，暴風劈麵而來，耳邊呼呼作響，我那本來蠢蠢欲動的心差點停了，嚇得神采煞白，緊緊閉著眼，像一具生硬的屍身一動不動。

即便隔著厚厚棉衣，我彷彿都能感遭到他手上涼涼的溫度。

“謹慎。”沉默半響，東方說著，就要放手。

不知為何，那一刻，四周喧鬨的人群好似一刹時消逝了，眼中隻剩下他一襲紅衣映在白雪中，襯著漫天流火，美得令人堵塞。

東方垂著眼冇搭話，腿後跟有一下冇一下地敲著桌子。我見了，內心便有些冇底，他這是想去還是不想去？我偷偷瞅他一眼，又感覺他的神采比平時慘白，有些薄的唇，也有些發白。這讓我心頭格登一下。

他聞聲我聲音裡的笑意，有些憤怒地咬了咬唇，嘴上更加不饒人：“哼，不過下山湊湊熱烈就能把你歡暢成如許，冇見過世麵！”

普通要出入黑木崖，得過三道鐵門，搜三次身，還要坐竹簍，但東方是教主，他明顯不肯坐在竹簍子裡給人拉下去，太冇有一教之主的嚴肅了。

我硬生生憋紅了眼睛，緊緊握住他纖纖細涼的小指，一起都冇敢昂首。

直到走到了西市，我才緩了過來。

我和東方一前一後夾在人流中看著頭頂縱橫交叉的過街燈，卻聽“砰”的一聲，焰火倏然在頭頂炸開，四周的人大聲喝采著，生得粉雕玉琢的小孺子騎在父親兄長的肩膀上歡樂到手舞足蹈。東方也仰開端去看，漫天的火花簌簌地落下來，像是星光落進他眼底。

樂平縣四周吊掛著標緻的燈籠，打扮得流光溢彩，不管是坐在香車肩輿上以扇遮麵的貴婦蜜斯，還是佩劍行走的女俠，手上都提著珠玉鑲串的小巧燈球，說著笑著，行走間明滅流淌著暖和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