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共浴.上[第2頁/共5頁]

“那你為甚麼會……”他說不出前麵的話。

幾點銀光擦著我耳邊頭髮嗖嗖飛過，我緩慢往中間一滾，銀針登登打在床架上，我見了不由抹了一把盜汗。哎呦老天爺啊，彆的人起床氣發作不過罵幾聲摔幾個東西，我家教主被擾了清夢，是要性命的啊！

他看著我赤|裸的身材，一開端臉有點紅，可漸漸的，望著我的眼神卻變得越來越落寞，我係好腰帶回過甚來時，就看到他如許的神情。

那種痛苦，毫不讓他再受第二次。

“嗯。”他懶洋洋地靠在床頭。

我的腳步在門邊一滯。

第二天醒來，不成製止渾身痠痛，但是看著懷裡睡得正熟的男人，又感覺甚麼都值得。窗外的天已大亮，是個大好天，太陽已升得很高。我打了一個哈欠，隻感覺滿身的骨頭都生鏽了，隻是閒逛一下脖子就咯咯作響，一陣麻痹，我齜牙咧嘴。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兒孫合座。

這個認知讓我腦筋裡一片空缺，心如墜冰窖，然後我沉默地坐了一會兒，抓起瓷片就往手腕上割，碎片紮進了皮肉，剜心般疼得短長，我抖動手一下一下用了死勁，來回劃了三次，再想劃第四次，卻如何也割不下去了。

在如許酷寒的夜裡，我懷裡抱著心心念唸的人，依偎在火邊，窗外繁星點點，曾感覺冗長得看不見絕頂的夜，俄然變得那樣和順。

我笑了，輕吻他的額頭：“我在。”

他走到了我麵前，發明瞭我煞白的神采，孔殷地問：“你如何了？是不是有誰欺負你了？是誰！你奉告我，我替你殺了他們出氣――”

重新爬上|床，讓他轉過身，我分開兩條腿坐在他身後，給他擦頭髮。

屋裡的燈被夜風吹得忽明忽公開閃著，東方沉默了一下，把我的胳膊搭到膀子上，托著我漸漸地往裡走。他一起都冇有說話，腳踩到那件衣服時，他腳步頓了頓，彷彿明白了甚麼，在我耳邊低聲說：“那不是我的血。”

我終究明白，他是當真的。

“……東方？”我對著空蕩的屋子摸索發問。

我也用手指為他梳了三下。

“楊蓮亭？”

即便兩個男人結婚會讓人嘲笑，會變成茶餘飯後的閒談，但我早已決定再也不迴避，也不想留有遺憾。我與東方又不是過街老鼠，何必躲躲藏藏？

他彷彿聞聲了，閉著眼，唇角微微彎起。

我突發奇想，是不是應當為東方籌辦三書六聘，辦一場昌大的喪事？

他還在。

明暖的燭火微微搖擺著，東方的呼吸如同輕柔的夜風從耳畔拂過。

我漸漸睜大了眼，如許的話對於不拘末節的江湖人來講不算甚麼，風餐露宿在外時，一群人跳入河中沐浴的事都常有產生，但是我明白這句話對於東方來講意味著甚麼，我的心不成按捺地狂跳起來。但是這句話實在過分出乎料想，有很長一段時候，我還是覺得我聽錯了。

東方今後一仰，靠在我肩上，閉上了眼睛，睡了。

我最喜好看他紅了臉，清楚害臊又要強作平靜的模樣，越看越感覺喜好得不可，因而在他臉頰兩邊又親了一口。

我趁機發力，一下把人壓在身下，東方嚇了一跳，下認識地抵擋，但他一向記得我是個不會武功的人，以是也不敢太用力掙紮，動起來顧手顧腳，這讓我更加大膽，扣緊他手腕就拉到頭頂，低頭胡亂地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