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番外.輪迴[第1頁/共3頁]

胸口發悶，我摟著他搖點頭，神情有些恍忽：“不是惡夢，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夢，我夢見和你過了一輩子，我們都老了，牙齒鬆了，頭髮白了，然後還在一起，一向一向在一起。”

冇法停止，滿心都是對他的慚愧。

我們又在一起了，他一向在我懷裡，一向是我的。

彷彿甜睡了好久，又彷彿在黑暗裡跋涉了好久。

東方怔了怔，然後低頭苦笑：“蓮弟……你是不是有甚麼想要的？冇乾係的，你要甚麼不消問我，隻要我有的，我都給你……”

是夢也不要緊，不管是甚麼夢，不管我來到瞭如何的處所。

輕手重腳洗濯潔淨，細心地上了藥，趁便把他的臉也搽潔淨了，我纔將他再次摟住，怕碰到他前麵，就讓他側著身子趴在我懷裡，他在我給他上完藥昂首的一刹時就紅了眼眶，幾近就要墮淚了。我親親他，一手按著他的頭，一手悄悄地拍著他的後背：“東方，彆怕，我再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兒丟下你了，我再也不會弄傷你了，我一向陪著你，好不好？”

我內心一疼，趕緊低下頭悄悄吹氣，和順哄著：“不疼不疼，一會兒就好了，不疼了……”

如此令人甘心沉湎的咒。(www.. )

懷裡躺著一小我，側身縮在我懷裡，看不清臉。

我看到他覆著厚厚脂粉的臉，漸漸睜大了眼。

冇法獲得答案，我隻能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一動不動，一眨不眨。

他揉了揉眼睛，低頭靠在我懷裡，另有點睡意：“嗯……”

我曉得，他或許已經對我絕望了，他或許不再期望我會待他好了，但我本日的話又逼著他做出挑選。即便心已經傷痕累累，他還是情願毫無儲存地取出來給我。

東方埋在我肩頭，一時冇有迴應，好久今後才問：“像……像你夢見的那樣麼？”

他的語氣謹慎而體貼，如果我影象的那平生不是夢，我已經好久好久冇有聽過他用如許寒微的姿勢對我說話，在阿誰與東方廝守到老的一輩子裡，東方就像個被寵壞的孩子普通，又嬌縱又傲氣，可我愛極了他那樣兒，我幾近忘了他曾經如許勉強責備。

但是，究竟回到哪一年？我呆呆看著本身能活動的那隻手，又有一種古怪的感受漫上心頭，這隻手也顯得太年青了，我想我不會記錯，和東方在外遊曆返來，花圃纔開端完工，當時我與東方都快六十歲了，早已是兩個滿臉皺紋的小老頭了。

我想起好久之前，他曾經絕望地掐住我喉嚨，卻下不去手，隻能哽咽地對我說，楊蓮亭，你永久都是我一小我的，這輩子是我的，下輩子也是我的，你逃不掉的，我生生世世都會把你綁在身邊。

“是真的，我會把它變成真的。”我騰出一隻手抬起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嘴唇，舌頭撬開他的牙齒，深切此中，他不成思議地睜大了眼，讓我思疑我是否從未這般吻過他。

“東方。”我用力把他抱住。

東方身材也不天然地僵了一下，彷彿有點不風俗如許的擁抱。但我不管這些，我內心已經酸澀得受不了了。他好瘦，我終究切當地認識到他不是甚麼都未經曆，被我庇護了平生的東方，而是被我囚禁起來，在孤傲的光陰裡折磨了平生的東方。

腦筋裡成了一團漿糊，全混亂了。

我抱著他細瘦的腰，不斷地親吻他的耳朵和臉頰，他臉上都是鹹鹹的淚水，可我內心卻像是滲入了蜜水普通甜而柔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