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1頁/共3頁]

辛四娘抱著尾巴，非常愁悶，甕聲甕氣地答道：“我冇想肇事，就想過年放個炮喜慶喜慶，還特地找了個空位。誰曉得能力那麼大，就這麼炸了。”

紫胤真人沉默半晌，聲音嚴肅地問道：“為妖討情，為師但是如此教誨你的？”

辛四娘眉眼彎彎，笑得更是暢懷。

紫胤真人點頭，“如此，甚好。”

紫胤真人瞥了辛四娘一眼，“至於你，便隨我過來，我有幾句話想問你。”

辛四娘撲哧笑了出來，彷彿感覺極其好笑般捂著肚子，樂嗬嗬地說：“你到底忍了多久啊？天墉城的執劍長老打噴嚏也是人之常情，用不著在掌門和門徒麵前強忍嘛。”

辛四娘笑著同他揮揮手，口型念著要他不要擔憂，便跑到紫胤真人身邊似是獵奇地問道：“花椒味道這麼濃你不感覺嗆……”

聽聞鐘聲，他頓也不頓，便行動沉穩地接著向前走去。

紫胤真人：“……”

紫胤真人蹙起眉頭，很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一揮袖，便丟下辛四娘大步向前走去。

百裡屠蘇微微睜大雙眼，跪在地上，趕緊應道：“弟子定不會孤負師尊希冀。”

想了想，百裡屠蘇還是忍不住問道：“師尊與四娘……早就瞭解？”

辛四娘瞧瞧百裡屠蘇，笑了起來，對著紫胤真人一本端莊地說：“要不然疇前我如何總說你練劍練得腦筋都木了。過年了，你身為長輩，又是他的師尊，如何著也得給些壓歲錢吧。”

紫胤真人正欲帶辛四娘分開，但是剛行兩步，山下便傳來綿長悠長的鐘聲。

百裡屠蘇低下頭，“師尊教我人間萬物劃一，不偏不倚，也不該輕之蔑之。師尊的教誨，屠蘇不敢健忘，不時候刻銘記在心。”

辛四娘哥倆好般將胳膊墊在紫胤真人的肩膀上，樂嗬嗬地說：“我熟諳你師尊那會，他還是個小屁孩，連劍都握不穩，就曉得嚶嚶嚶哭呢。”

紫胤真人偏頭看他，問道：“屠蘇，你為何不退下？”

百裡屠蘇應下懲罰，心中並無怨懟，隻感覺這獎懲比起心中所想要更輕一些。

紫胤真人側過甚，對著百裡屠蘇說：“起來吧。我同你說的話，你記得很好。”

紫胤真人見辛四娘不滿似是想要辯證，低聲禁止道：“你非我門下弟子，我管不了。可你闖下禍事，屠蘇有把守不嚴之錯，也是在代你受過。”

紫胤真人叮嚀了幾句便轉成分開。

辛四娘自知這禍因她而起，隻美意不甘情不肯地閉上了嘴。

百裡屠蘇在天墉城中也是第一次聽到這類說法，張嘴欲否，“我並非……”

紫胤真人想了半晌，悠然道：“天墉城是修仙之地，常日裡不講凡俗之禮，但是屠蘇這番請願也無傷風雅。我身無長物，冇甚麼可給的。不如兩日以後，你的劍法如果合格，我便教你幾招新的劍術，可好？”

隻是他的神采卻還是有些怔忪，見師尊與辛四孃的一言一行彷彿早已瞭解普通熟絡。

紫胤真人淡然負手，“算算日子，邇來也該出關。雖是提早了幾日，也何嘗不是機遇。”

他現在正凝眸望著神采頗顯難堪的辛四娘，不發一言。

百裡屠蘇站起家來，極是珍惜般將那劍穗握在胸前，眼神不自發追逐著辛四娘拜彆的背影，口中低聲喃喃道：“天然是……非常喜好的。”

辛四娘彷彿也被那炮仗的能力給嚇了一跳，九條潔白和婉的尾巴墜在身後，心煩意亂地甩來甩去。一隻手掩著口鼻，也健忘了同平常那般藏匿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