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順服[第1頁/共3頁]

“夫君。”關素衣笑盈盈地看他。

沈婕妤也坐不住了，老誠懇實叩首，內心已然明白，這一回合不但冇能壓抑皇後，反而讓她一把火將三宮六院全給燒了。經此一事，大師歸去後莫不戰戰兢兢，相互猜忌，更會閉門謝客，大家自危。

既然要鬨，那便完整鬨大，關素衣冷道，“在這宮裡，男人就該穿男人的衣服，女人就該穿女人的衣服，亂了端方，厥結果不是你們能夠接受的。本宮初入宮闈，原想與你們和樂相處，卻第一天就見到此等亂象，實在痛心疾首。盤婕妤，沈婕妤，謁見完太後，你們便把名錄、賬冊、宮牌等物交上來，本宮要好好整治六宮高低，看看公開裡還藏著多少魑魅魍魎。”

“方纔說邊看邊學的人是誰？轉眼就把臣子的功績據為己有的又是誰，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關素衣正滾滾不斷，卻被忽納爾一句話打斷，“夫人你還疼嗎？”

聖元帝愣了愣，認識到她在說甚麼後趕緊安撫，“夫人並不侷促，而是著眼當下。誰也不是生來就萬事皆通，還需邊走邊看，邊看邊學。你是如此，我亦如此，咱兩個相互攙扶，漸漸摸索吧。”

聖元帝悄悄攬著她，高低擺佈將看了她好一會兒，笑道，“夫人未曾入宮的時候，我每到怠倦之時便會想，若夫人能陪在身邊，讓我批覆一天一夜的奏摺都冇題目。我不但不感怠倦，還會樂在此中，現在慾望成真，竟似做夢普通。”話落將厚厚一遝奏摺推疇昔，“勞煩夫人幫我清算，我來批覆，可好？”

關素衣一麵捂嘴一麵漲紅臉頰，嗔道，“你能不能少說幾句話，多批幾份奏摺？再如許油嘴滑舌的，我可走了。”

已經拿起羊毫的聖元帝愣了一下，半晌後啞聲問道，“夫人方纔叫我甚麼？”

借力打力，皇後三言兩語就收繳了宮權，震懾了後妃，又讓統統內侍、宮女、侍衛，皆驚懼於她的手腕，今後誰還敢把主張打到她頭上？所謂六宮之主，大略便是如此。

感遭到身下硌人的硬物，關素衣嚇得差點跳起來，當即拿了奏摺坐到一邊，狠狠瞪了忽納爾一眼。

聖元帝趕緊放下羊毫，將起家欲走的夫人抱入懷中，安設在膝頭，一麵親吻她滾燙的耳朵一麵朗聲大笑，“夫人莫氣，我隻是心有所感，這才忍不住一吐為快。夫人快坐，看奏摺。”邊說邊往她手裡塞了一本奏摺，語氣密切而又奉迎。

長樂宮裡，太後正斜躺在軟榻上閉目養神，手邊擺著一碗湯藥，味道非常刺鼻。三位皇子妃帶著小皇孫圍坐在她身邊，臉上儘是愁苦之色。與前次見麵比起來，太後彷彿又老了幾歲，渾濁雙目隱現暮氣，可見大限將至。不過這也難怪，她死了夫君，死了兒子，死了母族，幾位小皇孫皆被養廢，用前半生的蠅營狗苟掙來後半生的一無統統，凡是換小我，早就萬念俱灰，自戕而亡了。

關素衣抖了抖文稿，問道，“這是你寫的？”

關素衣嫁入皇宮固然是被逼無法，卻也籌算好好與忽納爾過日子，翻開一本奏摺，柔聲道，“為夫君分憂本是臣妾分內之事，何來勞煩一說？”

娶到夫人，他越來越像一個淺顯人，而非半獸。

關素衣收到名錄、賬冊等物，一麵翻看一麪點頭，偏在此時，白福一臉奉承地走出去，施禮道，“娘娘，皇上遣主子來問您何時去禦書房。他都等您大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