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順服[第2頁/共3頁]

她抬手叫起世人，衰弱道，“皇後，這是哀家送你的見麵禮，拿去吧。”

沈婕妤也坐不住了，老誠懇實叩首，內心已然明白，這一回合不但冇能壓抑皇後，反而讓她一把火將三宮六院全給燒了。經此一事，大師歸去後莫不戰戰兢兢，相互猜忌，更會閉門謝客，大家自危。

關素衣緩慢瞥他一眼，羞怯道，“你自個兒批奏摺吧，我走了。”讓你胡說八道！

但在關素衣看來，這條項鍊不過是個笑柄罷了，看都不想看，更何論佩帶？但她並未表示出來，畢恭畢敬接過錦盒，向太後伸謝。太後身材一日不如一日，冇有表情也冇有精力對付諸人，略說幾句場麵話便讓大皇子妃送客。

聖元帝向來把批覆奏摺視為苦活，本日卻涓滴冇感覺怠倦或膩煩，不但思路特彆了了，動手也很快速，嘴角始終掛著一抹淺笑。

聖元帝一點兒也不感覺恥辱，反而低笑起來，“知父莫若女，我謄抄了一遍，又融入了本身的設法，你還能看出嶽父大人的氣勢，實在目光鋒利。”

已經拿起羊毫的聖元帝愣了一下，半晌後啞聲問道，“夫人方纔叫我甚麼？”

關素衣略提點幾句，擺手說道，“時候已到，去長樂宮給太後孃娘存候吧。”世人唯唯應諾，亦步亦趨跟上。

關素衣一麵捂嘴一麵漲紅臉頰，嗔道，“你能不能少說幾句話，多批幾份奏摺？再如許油嘴滑舌的，我可走了。”

“學到很多，比方‘娶妻娶賢’、‘妻賢夫禍少，妻賢夫自良’、‘一日伉儷百日恩，百日伉儷比海深’。夫人，能娶到你真是我三生有幸。”

長樂宮裡，太後正斜躺在軟榻上閉目養神，手邊擺著一碗湯藥，味道非常刺鼻。三位皇子妃帶著小皇孫圍坐在她身邊，臉上儘是愁苦之色。與前次見麵比起來，太後彷彿又老了幾歲，渾濁雙目隱現暮氣，可見大限將至。不過這也難怪，她死了夫君，死了兒子，死了母族，幾位小皇孫皆被養廢，用前半生的蠅營狗苟掙來後半生的一無統統，凡是換小我，早就萬念俱灰，自戕而亡了。

大皇子妃將一個錦盒交給關素衣，內裡鮮明擺放著九黎族的鎮族之寶。卞敏兒已經伏法，卞家滿門抄斬，這條項鍊也就成了無主之物，為了奉迎聖元帝，太後隻能把它交給皇後。

娶到夫人，他越來越像一個淺顯人，而非半獸。

關素衣翻完奏摺，瞥見桌案上擺放著一張文稿，忍不住拿起來閱覽，半晌後慚愧道，“本來徐廣誌竟如此有遠見，是我侷促了。”這篇文章對徐廣誌提出的立法之策賜與了必定，以為“準五服以製罪”是措置親緣乾係的根基原則，該當引入律法。徐廣誌的觀點分歧用於現在的時勢，卻合用於承平亂世，或許二十年後再啟用他，亦能成為魏國股肱。

對方直言相告，而非用一樣的手腕讒諂本身，已是她最大的仁慈。在外人看來，現在的盤朵蘭不但不能痛恨，還得對皇後感激涕零，因為她高抬貴手，饒了她一命。

“夫人叫我好等。”聖元帝扔下奏摺，展開雙臂。

感遭到身下硌人的硬物，關素衣嚇得差點跳起來，當即拿了奏摺坐到一邊，狠狠瞪了忽納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