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六章 軍歌動梁山[第1頁/共3頁]
雖隻是少年,但廳中世人也不由為那股英銳之氣所動,一時候竟無吵嚷之聲。
民氣向背軍歌裡,民女劫奪隱情中。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化。
西門慶冷眼旁觀等著看笑話。這一天他剛睡醒,玳安就大嚷著出去:“不好了!有人強搶民女了!”這恰是:
“義士死兮,魂入山陽。戰龍在野,其血玄黃。驚魑魅兮走魍魎,英魂返來,壯我國殤!”
飛天虎扈成抱頭做痛苦狀:“妹子,這句話,兩年來你已經在我耳朵邊兒上嘀咕了三百七十八次了……”
那小嘍囉還是個初長開的娃娃,唇上方纔沾了一層細細的茸毛,俄然被西門慶拉到世人麵前,雖顯得略有些嚴峻,但還是挺了挺胸道:“十七了!”
西門慶又問:“如何才十七就來我們梁山啦?”
小嘍囉眼圈紅了:“家裡的地都被贓官颳去了,家破人亡,我命好上了山,這裡有飽飯吃,講武堂還鍛練功認字,我要感謝眾位頭領!”說著不是下跪,而是行了一個講武堂的新式軍禮。
宋江、吳用異口同聲道:“哥哥說的是!小弟們與哥哥同去!”
阿誰十七歲的少年學兵站在最排頭,此時俄然舉手,在頭頂連擊三掌。掌聲一寂後,或粗暴、或稚嫩、或高亢、或降落的嗓音同時響起,彙成了一闕雄渾的軍歌――
宴會廳中服侍的小嘍囉們為歌聲所染,不知不覺間已經放下了手中杯盞,長身肅但是立。當廳外第二段歌聲響起的時候,他們也已經和了出來――
晁蓋世人傳聞西門慶得勝回山,還引來了插翅虎雷橫,當真是喜上加喜。晁蓋便向宋江、吳用道:“當年劫了生辰綱,鄆城縣派人追捕,若不是雷、朱二都頭故意賣放,你我那裡會那麼輕易脫身?本日既有新豪傑上山,又有故交相逢話舊,晁或人要親身去驅逐!”
這是西門慶為講武堂寫的軍歌,固然學兵們平時也唱,但向來冇有象現在一樣,唱得這般激昂熱血過。
十七歲的少年挺得象標槍一樣,目光炯亮,聲震屋宇:“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去,皺一皺眉頭,也算不得講武堂的後輩!”
雷橫連續在盜窟中住了十餘日,每日除了飲宴外,都是宋江陪著閒話。晁蓋問起美髯公朱仝,雷橫答道:“朱仝當今參做本縣當牢節級,新任知縣對他甚是倚重。”宋江宛曲把話來講雷橫入夥,雷橫推讓道:“老母年高,不能相從,待小弟與母親送終後,再圖歡聚。”
現在宋江每天都要捨命刷牙洗臉,心眼上打的都是俏牌。他還讓通臂猿侯健給他量身訂做了十幾雙緞靴,十幾件細袍子,硬要一穿上就有漂亮蕭灑的結果。侯健聽了差點兒崩潰,他固然巧手,但要把宋江這一米四七的黑胖身材弄得漂亮蕭灑起來,他再投十次胎也冇這個本領。
因而梁山泊亮全隊驅逐,陣容浩大。李應、扈成見梁山這般禮賢下士,心下感念不儘,今後堅心入夥。這時病好的李應娘子也接了出來,見了李應,自有一番悲喜。
扈三娘望著把握著酒趣逸興橫飛的西門慶,又看看畏縮於歌聲中的宋江吳用,忍不住在哥哥耳邊輕聲道:“哥,三奇公子好短長!”
“義士死兮,魂入河陰。波吞日月,浪遏群星。舞蛟螭兮控龍鯨,英魂返來,護我長纓!”
雷橫“嘿”了一聲,端起酒碗道:“兄弟,我罰酒!”說著連儘三碗,喝得眼更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