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賞賜[第1頁/共5頁]
映入眼的不止沈徽,另有皇後秦若臻。倆人下了禦輦,並肩而行,沈徽可貴密切的牽著秦若臻的手,身後有宮報酬他們輕搖曲柄綵鳳金扇。
婉芷嗐了一聲,“你不曉得,原是過了年,萬歲爺讓人報了宮裡上年用度,看完了就說不好,是該省儉些。因把好多項都淘汰了,連乾清宮用冰用炭都免除一小半。現在皇後孃娘又體熱,那冰不免要先緊著坤寧宮先用,萬歲爺反倒要咬牙忍著了。”
不過這設法越激烈,大抵越能證明貳內心存有惶恐不安。這一趟返來,他們之間相處形式還是,卻又彷彿隔著點甚麼,莫非真的是沈徹那番話起了感化?
這句純粹是調侃,笑罷,他複道,“你說的是個抱負罷了。莫非冇聽過一句,天下間嫡親至疏者,是謂伉儷。秦家已有個首輔,自古皇權亡於外戚還少麼,朕不得不防,政務上的事也不該叫後宮曉得。”
他不說話,沈徽便淡淡道,“今兒不必當差,歸去好生歇著。你無所求,但差事辦得好,天然有功當賞,且回房看看去吧。”
容與沉吟半晌,實說道,“臣不敢妄議,隻是傳聞娘娘才情,閨閣時就已遠揚,天然是好的。”
沈徽嚐了一口,麵露淺笑,“這涼茶不錯,朕看你剛纔加了薄荷葉,隻兩片小東西,倒能讓人腦筋復甦,那股子涼意從舌尖傳到胃裡,再散到周身,這會兒朕隻感覺耳聰目明,神清氣爽多了。”
沈徽知他瞥見了,好整以暇的笑問,“皇後的詞,你該很熟了。朕向來冇問過你,感覺她寫的如何?”
六月間,容與回到京裡,因早晨宮門下了鑰,便先在自家宅子歇下,比及卯正天一亮,方趕著進宮去覆命。
說完倦怠的揮手,眼望著他伏身謝恩。而在他看不見的時候,眼神卻不成控地,倏然柔嫩下來。
秦若淡淡笑著,“以是說這一回,容與實在令臣妾刮目相看。倒是有幾分來俊臣、周興的意義。”
秦若臻一身蘇繡月華錦衫,配了軟銀輕羅百合裙,許是因為怕熱,選的色彩都極清素,愈發顯得她人超脫嫋娜,自有一種天然出塵的況味。
沈徽冇再固執要那桂花露,淡笑著說,“倒也罷了,隻是皇後邇來總感覺熱,吃不好也睡不實。太醫說有孕是會如許,又偏趕上如許時令,更讓民氣煩。朕不過是先可著她罷了。”
拾起來看時,倒是兩闕相和的長相思。
“可話兒得兩說著,本宮覺著,倒該感激這場病呢,要不是你病著,擔擱了些光陰,也冇機遇體味廖通貪墨的事。”秦若臻蔽著茶葉末,曼聲道,“容與確是年青有為,病剛好就想到了體例查案,傳聞是抓了廖通的管家,誘他供出的證據?”
沈徽還未散朝,他安閒暖閣外稍間侯著。小內侍來給他倒茶,他原說不必的,隻怕水喝多了,等下禦前服侍時不便利。
容與回味了一會兒,方笑問,“皇上有那麼多的愁麼?臣感覺娘娘也不喜登高憑欄,不知您這麼寫,是真的有感而發,還是隻為合韻?”
沈徽默了默,拿起茶盞抿一小口,似笑非笑道,“朕是有感而發。隻是當時候,也並冇有想到她。朕這闋詞,寫的本就不是皇後。”
晚晌倉促用了些飯,按沈徽叮嚀,必是要去暖閣點卯的。禦前代替芳汀的女官婉芷迎出來,一麵朝裡頭努嘴,一麵低低笑道,“你可來了!這會子表情正不好,直嚷嚷說熱。晚餐進的也不香,纔剛又傳桂花冰露。你聽聽這要的東西,怕是要傷脾胃的,也不宜消化,可連我在內,跟前的人再勸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