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都市娛樂 - 暴君的偉大 - 第二十五章 佛教大師(二)

第二十五章 佛教大師(二)[第2頁/共3頁]

既再遊江都,聖心熏法,令著《淨名疏》,不揆暗識,轍述偏懷。玄義始竟,麾蓋入謁,複許東歸。而吳會之僧,鹹欣聽學。山間虛乏,不成聚眾。束法待出,訪求法門,暮年衰弱,許當野蠻,今出期既斷,法門亦絕。字裡行間充滿痛切激憤之情,表達了一名殉道者對於世道不公的最後抗訴。

開皇十六年(596年)三月二旬日,智覬再主要求分開江都,他修書楊廣曰:“露台既是寄終之地,以是恒思果遂,每囑弟子,恐命不待期,一旦常身充禽鳥,燃燒餘骨送往露台,願得次生還棲山穀,求學成辦乃可利人。”不日,智覬與楊廣見麵,劈麵告彆,“麾蓋入謁,複許東歸”。楊廣詭計操縱智覬的政治圖謀再一次落空了。

智覬以沉痛的語氣陳述本身削髮弘法隻求六根清淨,想不到冇法堵截塵凡的煩惱,他想遠避絕域闊彆政治而不成得,而不得不“依違順彼”,他以為這是“上負三寶,下愧本心,此一恨也”。其第二恨為“再負先師百金之寄”。彆的,他提到荊州法集被官司閉幕之事(五恨),和在江都被監督而冇法佈道之狀(三恨),言辭暗含憂怨。大師又歎曰:“又作牽掛,此處無緣,餘方或有,先因荊潭之願,願報地恩,大王弘慈,霈然垂許。於湘潭功德,粗展微心,雖法緣者眾,孰堪委業?初謂緣者不來,今則往求不得,推想既謬,此四恨也”。在智覬看來,大隋一統天下彷彿冇有他自在佈道弘法之地。最後一恨他說:

貧道初遇勝緣,發心之始,上期無生法忍,下求六根清淨,三業殷勤,平生望獲。不謂宿罪殃深,致諸留難,內無實德,外招虛譽。學徒強集,施主自來,既不能絕域遠避,而複依違順彼,自招惱亂,品德為虧,應得不得,憂悔何補。

智覬臨死時給楊廣長長的遺書,對本身平生弘法作了總結,此中提到的“六恨”被以為是他遭到**的首要證據。遺書開首即雲:

智覬門人灌頂編輯的《國清百錄》收錄了楊廣與智覬來往函件40多封,楊廣每封信都必稱弟子,言極謙恭,冇有涓滴王者的口氣相逼迫。智者大師對弟子楊廣也始終是非常尊敬的,臨死之時,仍將其遺著《淨名義疏》三十一卷托付給楊廣,並囑請楊廣為南嶽大師慧思作碑頌,又“乞廢寺田為露台基業”,並請度僧,“為作施主主”。他說:“此等之事,本欲麵谘,未逢機遇奄成遺言,亦是為佛法為國土為眾生”,但願楊廣護持露台教團。

智覬既死,楊廣轉而死力延攬江南另一高僧吉藏。吉藏是佛教另一宗派三論宗的宗師,傳聞是“安世高苗裔”,開皇九年(589年)南陳亡之時,40歲的吉藏與智覬一樣都分開了建康。智覬西去,吉藏則東走會稽山禹穴嘉祥寺,在此一住就是十多年,因此被稱為嘉祥大師。他和智覬一樣也多次回絕了楊廣的致書累請,至開皇末年,終究被楊廣召到江都,主持慧日道場,所回禮敬與智覬大師不相高低。厥後他又隨楊廣延居長安日嚴寺,聲振中原。楊廣即天子位後,吉藏即成為隋朝佛教界的首級人物。

智覬先到金陵棲霞寺,後又來到江都城外禪眾寺。厥後的行跡文獻記錄不詳,但能夠確知,他仍不肯住進慧日道場。對於智覬的剛強楊廣彷彿無可何如,因而轉而但願大師傳授佛法。六月二十一日和六月二十五日,楊廣兩次修書向智覬問禪法,楊廣自稱“仰逮還旨,猶乘謙尊,循複久之,彷彿自失,切以學貴承師,事推物論,曆求法緣,厝心有在”。又說:“況居俗而俗兼善,當今數論法師無過此地,但恨不因禪發”。楊廣執弟子禮甚恭謙虛請教看來目標是想成為露台智覬傳燈的上首弟子,為此他又“複使柳顧言頓首虔拜”。“智覬頻辭不免,乃著淨名經疏”。七月,智覬以所著《淨名義疏?初卷》饋送楊廣,楊廣“跪承寶貝,粗覽綱宗”,但他進一步要智覬授禪傳燈卻遭到了決然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