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光憲[第1頁/共2頁]
這是一首較早地描述水鄉農舍風景的詞。作者以白描伎倆,描畫出一幅典範的具有水鄉特性的農舍圖。春水綠波,曲溪澄碧在槿籬草屋中傳出了織布的聲音。這首小詞內容豐富,凡水鄉農傢俱有代表性的東西,皆寫入詞中,有景有聲,雖無一字描述人物,但從井然有序的天井風景及織機聲,能夠想見男耕女織的勤奮環境及水鄉稼穡繁忙的氣象。全詞儉樸無華,具有稠密的餬口力息,表達了作者傾慕水鄉的思惟豪情。《栩莊漫記》:《花間集》中忽有此淡樸詠田家耕織之詞,誠為異采,蓋詞境至此,已擴放多矣。湯顯祖評本《花間集》卷四:詞人藻,美人容,都在尺幅中矣。
孫光憲唐時為陵州判官,有傑出的名譽。後唐時(926年),出亡到江陵,梁震保舉他到南平國武信王處任書記。武信王大造戰艦,籌辦與楚國開戰。孫光憲諫議:“荊南遭受戰亂盤據以後,國王實施療攝生息,百姓纔有了安寧的餬口。如果又與楚國斷交,一旦彆的國度乘機而來,是很值得憂愁的。”武信王才停止了這個動機。文獻王代替王位,碰到梁震要求退休,因此都把政事拜托給孫光憲。文獻王一向戀慕馬王豪華奢糜,對官員說:“如果像馬王,可稱大丈夫了。”孫光憲說:“天子與諸侯,按禮法應有品級不同。他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隻曉得驕奢淫逸,僭越禮法,隻求一時的歡愉,不知何時危亡,又那裡值得戀慕呢?”文獻王俄然覺悟了,說:“孫公的話是對的。”文獻王好久一段時候一向懊悔本身的弊端思惟,感激孫光憲的及時提示。孫光憲在南平國奉養了三位國王,都處在幕府中,彆離職荊南節度副使、朝議郎、檢校秘書少監、試禦史中丞等官職,國王贈紫金魚袋。
聽織,聲促。軋軋鳴梭穿屋。
孫光憲是一名聞名的詞人,是花間派中較有本性和成績的詞人。毛澤東曾謄寫他的《上行杯》:“離棹逡巡欲動,臨極浦,故交相送。去住表情知不共,金船滿捧。綺羅愁,絲管咽,回彆,帆影滅,江浪如雪。”孫光憲素以文學自大,處荊南,怏怏不得誌,以為在諸侯幕府中不能揭示他的文學才氣。他每次對厚交說:“寧知獲麟之筆,反為倚馬之用。”他常吟劉禹錫詩:“平生不得文章力,百口空為飽暖家。”孫光憲好博物稽古,嗜經籍,藏書數千卷,偶然親身謄寫,孜孜校讎,老而不廢。他自號葆光子。他著有《荊台集》、《橘齋集》、《玩筆傭集》、《鞏湖編玩》、《北夢瑣言》、《蠶書》等。孫光憲善詞,蜀人編輯《花間集》,收錄了他的六十餘首詞。孫光憲以為對文學應當守寒素之心,無躁競之心,才氣達到最高境地。他的詞既有以溫庭筠為代表的“花間派”的富麗香豔,又比其他“花間派”詞題材廣漠和充分。有很多詞反應了社會動亂給群眾帶來的痛苦,開辟出了新的意境。如《定西番》:“雞祿山前遊騎,邊草白,朔天明,馬蹄輕。鵲麵弓離短韔,彎來月欲成。一隻鳴髇雲外,曉鴻驚。 帝子枕前秋夜,霜幄冷,月華明,正半夜。那邊戍樓寒笛,夢殘聞一聲。遐想漢關萬裡,淚縱橫。”孫光憲的條記《北夢瑣言》一書記錄了很多唐朝的政壇、文壇和官方的掌故,具有很大的史料代價。《北夢瑣言》中有一則《破天荒解》說:“唐荊州衣冠藪澤,每歲解送舉人,多不成名,號曰‘天荒解’。劉蛻舍人以荊解落第,號為‘破天荒’。”這是“破天荒”一詞的最早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