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買撲製度[第2頁/共3頁]

楊升有他的擔憂，張仲微想不出好體例幫他，隻得罷了。

張仲微舉了舉手中的按酒果子，不美意義道：“我還包了一包果子，帶歸去與你外甥媳嚐嚐。”

楊升用心道：“叫兩名伎女來陪。”

張仲微讚道：“香氣撲鼻，入口綿長。”

掌櫃的放下心來，笑道：“我這裡另有好些按酒果子，新奇的很，與張二少爺端上來嚐嚐？”

楊升笑道：“此乃流霞酒，高陽店所造。”

楊升湊到張仲微耳邊，悄聲道：“袁六與這妮子相好，是半個我孃的人。”說完朝金寶揮手：“我帶張二少爺上我們家酒樓吃酒，帶袁六何為麼。”

小二曉得他是店主的親戚，忙知會過掌櫃的，將百般果子，另包了一包呈上。張仲微接過，又等了個把時候，終究比及來眉眼帶笑的楊升。掌櫃的率先迎上去，道：“少爺，與朋友道賀生辰的禮品可備好了？”

過了一時，小二端上四五隻小小白瓷碟，內裡盛著些糖脆梅破核兒、乳糖獅兒、重劑蜜棗兒等物，張仲微嚐了幾個，隻感覺入口甜絲絲，心想林依應是愛吃的，便向小二道：“與我包起來。”

這話合了張仲微情意，便隨了他下樓，到楊家另一家酒樓去，這家店比起楊樓，略小，雖名為酒樓，卻隻要一層，內裡大多是散座，僅在前麵設有三間濟楚閣兒。楊起用著張仲微到前麵坐了，命掌櫃的上酒上菜，又用心大聲道：“我到街上買些物事，頓時就來，外甥且等一會子。”

楊升連聲道：“如何隻帶這一點子，夠誰吃。”小二忙奔了出去，另包了一大包來，遞與張仲微。張仲微連聲伸謝，與楊升一道回家。楊升表情極好，拉著張仲微有說有笑，張仲微勸他道：“孃舅，你老如許瞞著，也不是個事，遲早會被外祖母曉得，以其讓她起火尋你，不如主動相告。”

他一麵教唆小二上酒上菜，一麵又殷勤道：“少爺可要聽曲兒？”

楊升點頭道：“須到‘買撲’旅店買酒的腳店，乃朝廷指定的，並非該地每家都得去。”

掌櫃的忙不迭迭朝外走，嘴裡唸叨：“滾出去，我這就滾出去。”

張仲微嘗過清風酒，又吃了玉髓酒，獎飾不已，問道：“前麵這兩種酒，是哪家酒樓所釀？”

楊升解釋一番，本來大宋有“買撲”之法，某店“買撲”到某地酒稅後，便可獨占這一片地區的酒利，該片區內的腳店，隻能到它那邊買酒發賣。

張仲微聞言，便知楊樓是一家腳店了，心道是腳店恰好，除了考查酒水種類，還能問一問代價，看哪家正店賣的酒水最便宜。

楊升向張仲微道：“你們仕進的人，想來也不會吃那精緻酒水，是以我隻叫了中等以上的來。”他指了指桌上離他們比來的一隻酒壺，身後侍立的小二頓時上前，執壺與他們二人各斟了一杯。

張仲微這才瞭然，怪不得楊升稱開正店，不但要有錢，還得靠乾係呢。他惦記取自家還未開張的腳店，問道：“孃舅，你這一片的腳店，都隻能到高陽店買酒？”

張仲微模糊猜到是何事，各式不甘心，無法有求於人，隻得硬著頭皮開口問道：“甚麼事？”

楊升歎道：“前幾年初識蘭芝，就是我主動奉告她的，成果如何？她一刻不斷尋到牙儈，揹著我把蘭芝賣了，這叫我哪還敢讓她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