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流馬棧（1）[第1頁/共2頁]

阿瑤忽“籲”一聲，硬是將馬勒住，微側轉臉道：“你說得冇錯，他們一點也不肯信我，便是追上也是徒然，相爺交的差我辦不了。”

“我不來，你安知走哪條道？”

阿瑤道：“你們還是不信我？”

阿瑤看他二人走得急，且葉如誨又隻說弄兩匹馬，便知他們偶然與本身同業，但事到現在，她已騎虎難下，隻能硬著頭皮裝胡塗，一聲不吭緊跟在二人身後。

出得門外正趕上倉促趕到的店夥。

“走哪條路？”

“是，我辦不了。”阿瑤道，“便是追到流馬又如何？我執意跟著隻會讓他們越產生疑，反而弄巧成拙壞了相爺的大事。”

“好。”秦放歌也無二話，抓過榻上扔著的披風跟包裹，撂過肩便大步出門。

“再敢毛手毛腳，我就殺了你。”

阿瑤霍地從床上坐起，鞋子方穿好，便見外間火光一閃，亮起燈燭，跟著是吃緊的腳步聲，房門哐地一聲翻開。她極利索穿妥衣服，抓起織錦袋一麵往身上掛，一麵疾步奔出去，恰見葉如誨穿門而出，隻一眨眼便消逝在了黑暗中，秦放歌卻還站在房內，緊繃著臉轉頭掃她一眼，便又掉轉頭望向門外。

“葉三爺，情勢彷彿不大妙。”

竟又是唐庭，他還真是陰魂不散，阿瑤蹙眉看向馬前那條黑乎乎的人影，冷聲道：“你來做甚麼？”

“右數第二條。”唐庭湊到她耳邊輕語，“他們要轉去流馬，你竟不曉得？”

靜夜裡忽聞馬聲長嘶。

店夥淺笑，當下道：“好。”接過金葉，回身自馬廄中牽出匹不大起眼的棗紅馬來送至她手中，低聲道，“女人快走吧，莫扳連了我們。”

這毫不是個好征象。

唐庭又道：“怎地你冇跟他們一起走？”見阿瑤不睬，便隻好自問自答，“這麼說，你還冇完整取信於他們？”

葉如誨縱身上馬，一轉頭看到阿瑤，瞋目道：“你如何還跟著？”

如此追了二十來裡地，麵前又是幾條岔道，該何去何從實是難以決定。阿瑤歎了口氣，正自遲疑，便見一條人影從道旁參天古樹上飛掠而下，大驚之下，她忙後退，伸手在腰間一按，刷地拽出金鈴劍，嚴陣以待。

“有大隊人馬往這邊包抄過來，距此隻要十來裡地的路程，轉眼就到。”葉如誨麵色烏青，“我們得立即走。”

前麵兩匹馬已馳出一箭之地，那兩匹馬都是精選的良馬，相較而言，阿瑤這匹坐騎便差了很多，勉強跟了一陣，便被甩下了老邁一截。一起朝北，約莫馳驅了半個多時候，前麵已完整看不到秦、葉二人的蹤跡，麵前倒是個岔道口，一朝左一朝右，也不知那兩人走得是哪一條道。

阿瑤沉默看他，抬手掠掠被風吹亂的頭髮，緊走幾步至正要認蹬上馬的秦放歌跟前，也不說話，隻是剛強地抬頭定定看住他。

“十二姐，彆這麼嚴峻。”來人哈哈笑出聲來，“是我，十四。”

當此地步，要想再說甚麼打動他二人之心顯是不成能，阿瑤心中跟明鏡也似，便隻能另辟他路，目睹二人帶轡催馬往院門口去，便轉向還在馬廄前站著的店夥：“這位小哥，能把你的馬賣我一匹麼？”馬廄中現在還剩著幾匹馬，當都是車馬驛的私物，若出高價，這店夥一定就不肯賣她，何況她留在此處對他們也不是甚麼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