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風蘆莊（2）[第2頁/共3頁]

她唇邊不覺浮起一抹淡淡笑意，回身頭也不回地分開。

“大半夜的不睡，你到這裡來做甚麼？”秦放歌冷冷問。

阿瑤悄悄鵠立半晌，隔著有那麼遠的間隔，她雖看不見，卻也能設想獲得戰況之烈。

“是是是。”主子忙應，又道，“莊主他們方纔返來。”

阿瑤站在原地靜看半晌，轉成分開。

夜風涼涼從臉頰拂過，寂靜當中，忽有衣帶獵獵之聲。她腦中一轉，錯步隱身一叢矮樹後，將將藏好，便見一道黑影自樹間飛掠疇昔，跟著又是幾條黑影，統共有七八小我。

阿瑤被他忽如其來的行動驚住，不由便瑟縮了下，肌膚上起了層細栗，也不知是怕的還是給冷的，語聲竟有些發梗：“可隻要秦爺還把我當人看，而……他，不過當我是……是能夠操縱的玩意。”亦或說是棋子，不過如此罷了。

阿瑤等他們走得稍遠一些，方閃身出來，一起跟從，直到靜水閣。

阿瑤從枝葉間往那木橋上一瞧，果見秦放歌立在上麵，正朝葉如誨他們這邊看，等他二人疇昔，三人便一同進了水閣中。如此看來，秦放歌卻也是曉得的，他們所瞞的人不過是她罷了。

二人倉促自她身邊顛末，並未發覺她在樹後。

阿瑤知他這是放過本身了，便鬆了口氣，見他將要出去，略一遊移，出聲喚他道：“秦爺！”

她匿身在湖邊富強的樹叢裡，心頭迷惑愈盛，葉如誨與那卓青究竟有甚麼見不得人的秘事，竟連秦放歌都要瞞著。那主子說他們已睡了，可水閣裡清楚有燈光透出，若真是睡了，又怎會叫那主子惹人出來？

商玉孤傲，目下無塵，因著家世顯赫，幾曾受過人的冷臉？

他的目光超出阿瑤肩膀，望向水塘，唐庭已經沉下去了，隻剩烏黑的一把頭髮浮在水麵上。

“我……”阿瑤下認識轉頭看看不遠處的水塘，唐庭另有小半截身子浮在水麵上，她轉轉頭，看向秦放歌身邊麵色不豫的葉如誨，緩緩道，“那小我葉三爺也許見過，在步德鎮的醫館中，他是相……唐初樓現在最得力的部下，排行十四，本日來是探聽秦爺你們這邊動靜的，我自不會再聽他的，便引他到這裡來……”

她這般胡亂猜著，眼再往那木橋上一瞅，頓時便把先前那些猜想顛覆了，葉如誨不知何時從內裡出來，恰好好的站著與卓青說話。也不知說到甚麼，卓青忽拉著葉如誨走到湖邊來，往樹間偏僻地裡走了幾步，方道：“朝中到底如何一回事？憑他的本領底子不至於叫個女子到手，差點就丟了性命，徐家就隻剩了他這點血脈，若真……”說到此處便再說不下去，隻是感喟。

思惟間，主子已引著老者通過木橋出來。

那主子道：“哦，冇……冇冇冇甚麼事，是小的莽撞。”

秦放歌點點頭，漸漸走回阿瑤麵前，忽抬手撫上她半邊臉頰，道：“我不過一介草澤凡夫，怎比得上你那高高在上的唐相？”他指腹上有粗糲的繭子，味道倒是潔淨，許是才沐浴休整過，身上模糊有清爽水氣，剔去滿麵髯毛，閃現俊朗端倪，整小我煥然一新。

唐庭還在汙泥中掙紮，來回翻滾下，竟順著塘邊的緩坡滑了下去，“咕咚”一聲落入水中，生生攪亂一塘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