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風蘆莊（2）[第3頁/共3頁]

阿瑤從枝葉間往那木橋上一瞧，果見秦放歌立在上麵，正朝葉如誨他們這邊看，等他二人疇昔，三人便一同進了水閣中。如此看來，秦放歌卻也是曉得的，他們所瞞的人不過是她罷了。

一麪粉牆以外，花木疏落有致，秦放歌矗立的身姿在青石板地上投下道長長的黑影，許是太長，竟自半邊門洞上打個彎，落了半截在院門以內。阿瑤站在樹下黑地裡，看那道影子在地上行動，他並冇有立即就走，沉默凝立半晌方負手拜彆，去的方向正與那主子相反。

便聽她在身後低低道：“多謝秦爺！”

“大半夜的不睡，你到這裡來做甚麼？”秦放歌冷冷問。

秦放歌點點頭，漸漸走回阿瑤麵前，忽抬手撫上她半邊臉頰，道：“我不過一介草澤凡夫，怎比得上你那高高在上的唐相？”他指腹上有粗糲的繭子，味道倒是潔淨，許是才沐浴休整過，身上模糊有清爽水氣，剔去滿麵髯毛，閃現俊朗端倪，整小我煥然一新。

二人倉促自她身邊顛末，並未發覺她在樹後。

秦放歌不答，徐行走至她床榻前，俯身撿起地上一片薄紗，那是阿瑤出劍製住唐庭時偶然削落之物。他將那薄紗捏成一團攥在手內心，又踱到大開的後窗前，諦視望住半空中掛著的那輪圓月，淡淡道：“你連你的同門都殺了，我還能不信你？”

秦放歌由不住滿懷絕望，呆了半晌，方苦笑道：“還道你是要留我，哎……也罷，隨你吧！”頗是無法地搖點頭，邁步出了房外。

“你不肯意？”

秦放歌掉轉頭定定看她半晌，點頭道：“我隻是感覺你這女民氣機太深，總也看不透。”

阿瑤驀地昂首，對上他灼灼的目光，便今後一退。

“跟著我？”

秦放歌頓住腳，也不知為何，心頭竟有些衝動。

思惟間，主子已引著老者通過木橋出來。

“這便好，擾了先生清夢，還請多包涵。”卓青說著，又喚先前那主子送老者順原路分開。

那主子道：“哦，冇……冇冇冇甚麼事，是小的莽撞。”

靜水閣四週一轉滿是水，倒是個搭在湖中心的水閣，隻在南麵置了一條兩尺來寬的木橋做來往通路。已是下半夜，此處仍保衛森嚴，環廊上每隔十米便有一莊丁走動，想要暗裡靠近一探究竟還真不那麼輕易，略不謹慎，便會透露行跡。

“秦爺，你們……”

秦放歌點頭應了，伸手握住阿瑤手腕道：“走吧！”

而她卻向來都是惶惑然謹慎翼翼，寒微若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