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京畿營（小修）[第3頁/共3頁]

他既如此說，十二孃又能如何？隻得揹回身脫下濕透的外衫。

“也隻要你如許的賤人才引得來那等噁心人的孽畜。”他道，“洗潔淨了再出去，老子另有話要問你。”

看來是追兵到了。

“秦爺，我要換衣服。”十二孃提示他道。

十二孃乖覺地抱著床柱並不抵擋，實在抵擋也冇有效，她底子就不是這個男人的敵手。並且她欠他，因為負債，以是就隻能接受。隻是，他不是一向嫌她臟麼？並且，他剛剛纔說過她像個豬頭，冇有興趣碰她。

十二孃又在地上趴了一陣，方漸漸緩過勁來，先自脫手將堵住嘴的那塊爛布扯了出來，這才掙紮爬起，顫抖著兩手撿起地上的水瓢舀了瓢水，放在水缸旁的木凳上，掬水將臉上、發上那些腥臭的蛇血一點點洗淨。也不知是不是那蛇血的啟事，她麵上緊繃的腫脹感跟難禁的奇癢竟減輕了很多。

她隻得放棄，抬眼看到站於窗前冷冷看她的秦放歌，站起家將濕漉漉的頭髮理一理，方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

雙眼即將合上的頃刻，卻忽有一道光——雪亮的光，如電般轉眼即至。

“臟有甚麼？唐相都不嫌你臟。” 他笑，這女人還真有自知之明，可他並不籌算放過她。

“秦爺……”她呐呐道，“請容十二去換件衣服。”

秦放歌不說話，隻是寒著臉盯著她看。這男人長了一雙鷹隼般鋒利的眼，彷彿能看到民氣內裡去。她不敢多看，彆過身走入僅隔了層布簾的裡屋，那是她常日的臥房，她的換洗衣物都在床頭那隻箱子裡。

真是夠可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