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黃雀在後(二)[第1頁/共2頁]
顧青婉待人走了,這纔對守在屋子裡的寶鈿和金釵道:“我方纔與世子說的話你們可聞聲了,現在恪王還未伏法,統統便如常,萬不成讓外人瞧出馬腳來。”
恪王爺逼宮證據確實,而有麗妃與裕豐帝身邊的萬內侍做證,賢妃弑君的罪名也定了下來。
至於如何掩人耳目送了鄭赫歸去,則是要等鄭瑞返來以後再想體例了。現在是風聲最緊的時候,陳皇後為了拿住恪王爺,各處都盯的緊,顧青婉也不敢冒然下決定。
是以臘八這一日,便是平常的商戶都未曾開張,京中除了挨家挨戶搜尋恪王餘黨的官差,便聽不到其他的動靜了。
她先前對本身與鄭瑞的將來既驚駭又蒼茫,是千萬不敢托付至心的。可鄭瑞臨走時那一番表白心跡,讓顧青婉心安的同時,也深思了起來。
顧青婉混亂無章的想著苦衷,連是何時睡著的都不曉得。她邇來也是憂思太重,一旦卸下承擔,冇一會兒便沉沉的睡了疇昔。
朝中開端籌辦新帝的即位大典時,顧青婉才收到了動靜,懸了半個月的心終究落了下來。杜荊遞動靜出去的時候,鄭瑞便坐在顧青婉身邊,眉眼都笑得彎彎的。
平常百姓能夠閉門不出在家中遁藏,歸正這天下事誰的,與他們這些平頭百姓冇有太大的乾係。可朝中的文武百官就如熱鍋上的螞蟻,煎熬的很。
顧青婉緊緊的抱著鄭瑞,像是恨不得長在他身上普通。
鄭瑞固然年事小,可還是非常知事的,這段光陰急的嘴裡都上了火,每當杜荊來遞動靜的時候,他耳朵都豎得高高的,恐怕聽漏了甚麼動靜似得。見他臉上有了笑意,顧青婉內心也多了幾絲顧恤,隻摸著他的頭道:“這下子灰塵落定了,赫兒今晚也睡個好覺,養好了身子回京見你父王。”
一道聖旨是正法恪王與賢妃,另一道聖旨則是冊立新帝。而新帝除了靖王爺以外,也是彆無他選了。
鄭瑞隻是一時候的怔忪,便彎著唇角笑了起來。他的手摸著顧青婉及腰而下的墨發,低聲安撫道:“我返來了,彆怕。”
規複早朝以後,第一件事情,便是清理逼宮之事。
顧青婉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這會兒也消了食,你便去屋子裡歇個午覺去吧。恪王還不足黨未曾清理,你最好還是待在屋子裡不要外出,想來過不了多久你五皇叔便要返來了,等他一返來,離進京的日子就不遠了。”
鄭赫已然懂事,他這些天心機重,顧青婉怕貳內心憋壞了,老是想著體例逗他高興。小孩子最是曉得吵嘴的,他跟顧青婉相處了半個月,對顧青婉也靠近了起來。
耳邊就有聲音道:“睡覺也不循分。”
至於鄭赫,他被靖王妃悄悄送出去,這件事情也不能讓陳皇後曉得。方纔杜荊說靖王妃已經回了南山,想來還要送鄭赫回南山與靖王妃彙合。
她的設法天然不像當代女子這般含蓄,既然已經決定嘗試了,便不再做扭捏之態。
而遠在京外的靖王爺,也快馬加鞭的趕回了京中。
裕豐二十一年的臘八,又是一場雪紛遝而至,袒護了統統鮮血與罪過。
寶鈿和金釵垂首應是,顧青婉這纔回了裡屋,籌辦在榻上眯一會兒。
靖王爺現在有絕對的上風,陳皇後有聖旨在手,陳國公府有把持著京中的兵力,靖王登頂便是板上釘釘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