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慢慢等[第1頁/共3頁]
“這座山嗎?”杜若讚歎:“那他可真大。”
玄荊下認識抓住了杜若的手臂,他手上力量很大,幾近要把杜若的手臂捏碎。杜若痛得大呼:“玄荊,你乾甚麼?”
她的順著三界的出口指向通衢的另一側。通衢在那邊分紅了六道:“那就是循環六道。人道、天道、修羅道、天國道、餓鬼道。也是三界的入口。人間萬物,莫不在這六道中循環。你想看甚麼,去看便是。”
杜若依言望去,隻見天涯一條銀線沿著山腳緩緩展開。近了,化成一條平坦的通衢。通衢一側是個三岔道口。阿虛指著那路口道:“這裡直通神魔、眾生、幽冥三界。是三界的出口。”
阿虛反問:“如何……?”一股無形的威壓俄然升起,頭頂的絨花樹枝葉接受不住,開端索索顫栗。遠處的杜若神采大變:“阿虛,你又對我做了甚麼?”
山上草木碧綠,飛瀑流泉在祥雲瑞靄間若隱若現。雖看不見飛禽走獸的蹤跡,但林間鳥鳴聲清脆委宛,間或有一二聲鹿鳴呦呦。
人間各種,莫不是以而生,是以而滅。循環來去,永無斷絕。
杜若再次語塞。他自開靈智,見到的不過就是蒼茫的天空,慘白的大地。蕭瑟而空寂的天下。天下以外另有甚麼,他底子無從曉得,更遑論設想。
阿虛道:“此山名‘芥’,黃荊精當年本體泯冇,機遇偶合附著在此,才成了這裡的山神。”
這錦袍是抽取鳳凰涅槃時的胎精所織。鳳凰屬火,其胎精卻極陰寒。織成錦衣,還需用冥地千年寒冰中封存的三味真火熬煉七七四十九日,方能成此玄衣。身著此衣,水火不侵。更首要的是,此衣可護主。就算是凡人穿上,上天上天也冇人能傷彆性命。
杜若獵奇道:“那你還曉得甚麼?”
玄荊通俗的目光中儘是不成置信的望著絨花樹下阿誰薄弱的身影。
玄荊垂下頭去:“是我超越了。”緩緩退了歸去,一向隱冇到破廟當中。兩萬多年,他實在和這個須彌之虛的仆人並無甚麼來往。最多就是每隔千年,遠遠的看上她一眼。他退去,美滿是畏強淩弱的妖類賦性的原因。
杜若彷彿聽到了天方夜譚:“你可唬人吧,哪有本體毀了元神還能好好存留的?冇傳聞過誰能用化外之身修煉的?”
阿虛笑了笑,冇有言語。
杜若釀的酒很好喝。阿虛就依托在絨花樹龐大的身軀上,一邊閒閒的喝酒,一邊看著阿誰笨笨的小妖,傻傻的等在通衢邊上。
杜若啞然,過了一會兒忍不住獵奇:“那他附身在甚麼物體上的?”
阿虛笑道:“我騙你個小妖做甚麼?他的本體固然毀了,莫非不準他附著在彆的物體上持續修行?”
七情者:喜、怒、哀、樂、愛、惡、欲,六慾者:眼、耳、鼻、舌、身、意。
阿虛笑道:“你纔多大?冇見過的事物多了。”又望向麵前的大山:“這就是玄荊現在的本體了。”
杜若點頭,很天然的拿起酒罈給她斟酒。斜刺裡伸出一隻手,把那方纔被斟滿的酒杯拿了疇昔。
杜若道:“那如何先前從冇有見過這座大山?”
麵前是澎湃的芥山,頭頂上是綠蔭如蓋的樹冠。絨花固然落儘了,可那枝葉翠綠的敬愛。如果倦了,能夠依著絨花樹龐大的樹身小憩一會兒,每次醒來,不出料想的總能瞥見身上搭著玄色的錦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