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第3頁/共3頁]
李亦傑見她好似並未受傷,心下稍寬,又溫言安撫幾句,問道:“雪兒,你看到甚麼了?”南宮雪牙關又是微微打戰,半晌才道:“我帶你去看便是。”拉住他手,李亦傑感到她手心中儘是汗水,顯是受了極大驚嚇,便用力握住她手,意在欣喜。
易征雄甚是不悅,道:“武學之道,起首便要教你尊師重禮。假定連門檻都跨不疇昔,厥後更是免談。”陸黔麵上一紅,躬身道:“是。”文征武勸道:“陸師侄不受外物所擾,當謂用心,師弟也莫要一味怪責了。”說罷又將剛纔所言反覆了一遍,陸黔道:“回師伯的話,定然是錯不了,譚師哥與弟子常假此信號聯絡,是以弟子認得最是清楚。”
李亦傑大駭,心道:“魔教若肯出來真刀明槍的拚殺一場,那也罷了,可他們如此神出鬼冇,若教雪兒遭了毒手,可實是畢生大恨!”舉目四望,見到南宮雪苗條的身影立在火線不遠處,倒是不住顫抖,步步後退。忙快步奔上,豈料雙手一碰到她肩頭,南宮雪身子俄然一軟,倒在他懷中,竟是昏了疇昔。
凡是事想來易辦,當真行動倒是極難。再者修行內功最為關頭,稍有不慎立有走火入魔之禍。夜間警視時與南宮雪詳細參解,常常相商很久,方能達成共鳴。李亦傑如此練過幾日,雖未覺功力大進,行走間卻自輕巧很多,運功時也覺丹田當中真氣充盈,心中甚喜。
五人腳程甚快,行過幾日,門路愈來愈是蕭瑟,路兩旁生著半人高的雜草。夜間便在道旁隨便睡幾個時候,隻留一人防備,白天儘力趕路,文征武與易征雄走在頭裡,陸黔則與李亦傑及南宮雪走作一排,他愛武成癡,成心與二人議論武功。南宮雪便揀些華山派中觀之竄改繁複,實則能力甚淺的劍招說與他聽,隻是這招數未及發揮,單經她口中說出,陸黔不明就裡,還道對方傾囊相授,好生感激。他雖操行不端,卻也不肯欠人恩典,隻因資質有限,要如南宮雪普通講解劍招,實所難為,唯有向二人背誦崑崙內功心法的口訣。
當下五人信步出樓,行不裡許,便在一棵參天古木上發明個倒鉤暗號,鉤首直斧正東。李亦傑見那暗號顯是以指力所刻,深切寸許,不由暗讚其功力高深。陸黔更是對勁,笑道:“譚師哥是本門大弟子,內功成就天然非同普通。他最為善於刀法,一柄大刀舞將起來,但教天下豪傑皆莫能當,那才叫都雅呢!”李亦傑知那人武功高強不假,但說到天下無敵,卻不免誇大。隻是劈麵回嘴則顯無禮,淺笑不語。
易征雄怕他出事,叫道:“黔兒,聽獲得我說話麼?”隻聽得陸黔的聲音應道:“師父,弟子冇事。”接著見他從中躍出,手中提了把刀,刀柄係以玄鐵所製,刀刃為鋼,極是鋒利。南宮雪鬆一口氣,笑道:“便屬你眼力好,隻是我們都不使刀,那才叫可惜……”陸黔倒是麵色灰白,道:“不是的,這是我師兄的愛刀,夙來從不離身,怎會隨便拋在了草叢當中?這刀柄上……也有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