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認命[第1頁/共4頁]
阿香對薑黎的事上心,催促著她往虎帳主帳裡去。她不曉得薑黎和沈翼之間的故事,隻當沈將軍是個行事粗憨之人,非一心想讓薑黎奉迎了他,不淪落到與她們一樣的地步。
軍隊的人都起的早,五更天一過便開端了一日的練習。現時西北邊疆這裡還算承平,並冇有連日烽火。兵士們駐紮此處,探勘動靜,也不忘日日停止練習,而保家國安然。這些糙老爺們兒,活得粗暴,獨一的樂子約莫就是另有一帳的營-妓陪著。
“仗著我甚麼名頭?”饅頭塞在她手內心,薑黎垂目看了看。
她從床上起來,撐著身材和精力的兩重壓套衣衫、理褥子。這些事情原都是家裡下人做的,這會兒她也能自個兒做好了。理好褥子跟帳裡的女人一起出去,到夥房討要一碗晨起填肚的清粥。
沈翼又說:“坐下。”
薑黎悶聲,“我那般嫌惡你,你還跟我說這麼多……”
下頭的話,阿香不想再說下去。她是個樂天派,就是曉得統統的事理,也不肯常想那擾心的事兒。她自顧吸了口氣,瞬時就把這心機驅了,又找彆的話與薑黎說,“我想起來了,我還得再叮囑你幾句,你若感覺有效,就往內心記記。我們將軍是向來冇找過女人服侍的,傳聞是內心有暗結,對女人生恨,他向來都冇瞧過我們這些人一眼。現在找了你,細提及來,好也不好。不好麼,就是他這對女人的心機,冇有溫和藹,不曉得輕手,也冇有情味。好麼,那就得看你本領。你把他哄住了,服侍好了,今後隻服侍他一個,便是最好。”
她脫了裙衫襖子躺去床上,裹著冷重的被子縮成一團。身上每一個處所都在疼,明示著她已經成為了跟這營帳裡的女人一樣的人。她守了十多年的貞操冇有了,這裡無人感覺這是甚麼要緊的事兒。大夥兒都把這事當家常講,半分隱蔽恥辱也無。在這裡,除了活著,甚麼都不是要緊的事兒。
天涯一輪毛玉輪,暈開一圈慘痛慘的白光。女孩子的哭聲,在如許的寒夜裡,更加顯得慘痛無助。
薑黎在惶恐中閉緊了口舌,幾乎咬到他的舌尖,而後便是側頭遁藏。遁藏也不成,沈翼伸手牢固住他的頭,在她唇上啃咬半晌,號令式地說了句,“張嘴。”
阿香啪在她手背上打了一下,“胡塗了不是?能服侍一個,就不去服侍兩個。這也不是你說想服侍誰就服侍誰的,將軍膩了你了,賜給下頭的人,這不是功德兒。睡你的人多了,你還拿本身當小我麼?跟我們似的,你不是不肯意麼?再說了,或得了花柳病,那是要命的事兒。”
在薑黎這些人到夥房的時候,兵士早結束了晨練,並吃了早餐。夥房鍋灶裡還剩下的,都是些殘粥剩飯。阿香拿了兩個灰陶碗,往薑黎手裡塞了一個,拉她去桶邊盛飯。都是些剩底兒的東西,盛起一碗來,吃不到半飽。
阿香不依她,與幾個女人拉扯她到主帳那,往裡道一句,“將軍,來收臟衣服。”
阿香卻還是往她手裡塞,“彆囉嗦,快吃吧,難為我在夥頭軍那邊討了這大半個,還是仗著你的名頭。”
阿香把那一口饅頭吃掉,塞牙縫兒也不敷的,說:“昨晚的事,大夥兒都曉得了。待會兒你瞧著,旁人對你定不一樣。”
薑黎瞧她鹵莽,本身被拉著步子趔趄,天然扒拉她的手。阿香轉頭瞪她一眼,“甭拽了,再折騰我也拿你冇招兒。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這會兒你還不能死了,掛著我的命呢。你死了不打緊,我可不想陪你一道兒走鬼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