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昏君的末日[第1頁/共5頁]
雷襄點頭:“天道之根,在於福人。史法司曾跟我談過,說天道應於法,有絕對之公道,但是偶然這公道卻與福人悖離,比方殺一無辜之人,可救千萬人,這一人殺不殺?殺則有損公道,不殺則損千萬人道命……這番衡量,就是在天人之間尋得中庸。”
白小山品了好一陣,慨然道:“恩師本來是悟透了報人天道,才決意行鼓吹之事,而不是行尋真之事……”
黃埔無涯宮肆草堂置政廳,李肆神采陰沉,冷聲問著跪伏在地的一人:“白小山,朕助你辦這《中流》報,是讓你挖軍情司的牆角?是讓你把動靜公之於眾,不為一國所用?你的功業之心,到底置在那邊!?”
接下來的事更讓李肆撓頭,把通事館丟給政事堂畢竟是前麵的事,現在要緊的是應對雍正的威脅。而一國情感激昂,他這個天子,不能不出麵了。不止是扶著這民氣化為國用,也是要疏導民情。西洋南洋太遠,大師都看不到,而滿清韃子打了過來,你天子還悶在皇宮裡睡大覺,就算之前多麼賢明神武,也要遭國人嚼舌頭。
李肆揮手:“法司會備案檢查《中流》報,而那棄軍情司之責,為你《中流》當暗牙的密諜,也要遭到審判!你歸去好好想想,看本身到底錯在那邊!”
白小山持續辯白道:“至於茹喜那條線,陛下不是已認定茹喜再不為國度所用麼?跟茹喜聯絡之人,既有軍情司之職,又有民遞身份,小山不過是另委他辦事,何曾損及一國?”
現在國中民氣鼓譟,又是因朝堂和百姓對李肆“先南後北”的國策瞭解不敷,畢竟外事還是李肆帶著一幫有環球目光,有外事經曆的年青人把握著。
“咦,三娘不是說一百二麼?你如何就給老夫剝削了十五年?”
雷襄是李肆急招來籌議該如何管治海內報業的,《中流》之事讓李肆警悟國中言論過分渙散,朝廷管束,詳細說,是朝廷調控手腕已遠遠跟不上情勢。能腐蝕軍情司的諜報體係,報業已有失控跡象。
人的慾望老是無止儘的,本來對段老頭來講,能看到中原複興,他也就放心了,可現在精華一步步走下去,他卻還總想看得更多。
段宏時想很多了,麵色怔忪。
這話固然有些玄虛,白小山卻明白了很多,他深深長拜,豁但是去,雷襄看著他的背影,點頭自語道:“百年以後,你這一道才氣大興於世,而現在不可,現在遠遠不是時候。”
“老夫七十五了,還能活幾年?能看到哪一步呢?”
李肆怒聲道:“目標再高貴,手腕卑鄙,也要讓究竟扭曲,本相蒙塵!朕看到的究竟是,你為彰報紙之名,皋牢身負軍國重事之人,還反被滿清用來利誘朝堂決策!不要覺得本相就隻是本相,本相如何顯,究竟如何說,也是操弄民氣的手腕!”
十一月下旬,雍正的一係列人事調劑,堂而皇之地呈現在《中流》報上。
但這隻是大抵判定,如果這動靜是真的,雍正的人事安排就非常令人費解。雍正在北麵一字排開三個大將軍,照理說軍政都該由大將軍一把抓,比如富寧安的西北一起。但湖南和江西,前麵還彆離壓著鄂爾泰和田文鏡,鄂爾泰還要節製湖北綠營,田文鏡節製江西綠營,嶽鐘琪和錫保這大將軍的職位很有水分。
“你們軍情司真是要燒黃紙了!人家總能取出動靜,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