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擊掌為誓[第1頁/共3頁]
宗澤看著陸謙一笑,“大頭領乃河南府人。當曉得那京西的魯山闔縣儘括為公田,焚民故券,使地主輸租佃本業,訴者輒加威刑,致死者千人。括田所行之數年,叫京西各州府百姓苦不堪言,本地盜賊草寇多如牛毛。非隻如此,那淮西之地,川蜀之地,亦是如此。隻因未曾有陸大頭領這般胸懷天下的豪傑人物前去,始至今不成氣候。”
“水泊外的十數萬百姓?”
“朝廷的確是要雄師進討我梁山。據悉有王煥、徐京、梅展、伸開等十位節度,另有京師禦營虎將數員,雄師十數萬之眾。但彼軍雖眾雖盛,某卻半點不懼。蓋因為東都城內的那位荒唐天子冇選一名臣重將擔負主帥,而是任用了高俅這一不學無術的倖臣。真真好笑。”
“這等惡法本就害民殘民,叫百姓民憤暴漲,現在之時節裡用來,是何企圖,大頭領可心中稀有?”
“陸大頭領明見。百姓出亡水泊,自是因為梁山泊仁義。歸根結底,也是因為家中赤貧,身無分文。溫飽不得。老夫有一策,可叫梁山泊賺得百萬貫錢。屆時老夫隻要貴寨能分潤出一半,用以施助水泊外百姓。那新投奔上山之人,旦有情願歸家從良的,盜窟不得禁止。如果應允了老夫這一遭,餘生便是相托於陸大頭領又何妨?”蔡京、楊戩之輩的暴虐想要化解是千難萬難,宗澤絞儘腦汁也隻想出了一個不是體例的體例——殺富濟貧。
“實是折煞小可。民氣為天心,人道即天道。我梁山泊替天行道,仗義行仁,今行扶危救困亦屬分內之事。”
張叔夜把陸謙與劉備比,倒也不是全無事理。此人弘毅刻薄,知人待士,蓋有昭烈之風,豪傑之器。“宗澤求見大頭領,實有大事。蓋老夫本日聽張力言語,水泊外所聚男女足有十數萬,盜窟煮粥所好糧米,每日可達千石,敢問足下是真是假?”
那李助曾經說要荊南各州府兵馬儘是不堪。糧餉不敷,兵失練習,兵不畏將,將不知兵。一聞賊警,先是張揚得非常凶悍,使士卒寒心,百姓喪膽;及至臨陣對敵,將軍怯懦,軍士餒弱。那登萊兩地軍馬也是如此,登州海軍另有些色彩,可舟船上不了陸岸。而如果被登州鈐轄差遣著登岸對陣梁山泊人馬,倒是以己之短擊敵之長,自尋苦頭。
以當今相互局勢,陸謙對幾俘虜如果過分恭敬,那便是虛假了。後代東方紅有言:謙善過分,就是高傲。這是一個事理。
“盜窟中另有很多餘錢,我先取出十萬貫於先生調置。先生如信得太小可,我們就擊掌為誓,一言為定。”陸謙舉起右掌。劈麵的宗澤當場就笑出聲來,“大頭領公然豪傑。”幾十萬貫財帛說散就散,十萬貫銀錢說給就給,這陸謙真有股豪傑之氣。若托生亂世,怕真有南麵稱尊的那一日。
大宋朝產金九成在於登萊,元豐元年(西元1078年),大宋年產黃金一萬餘兩,漫衍於二十五州府,此中登萊兩地便合計九千五百兩,可不就是九成?更何況人家挨著海疆,漁鹽之利可不能小覷,如此算上海貿商利,登萊兩地之敷裕,比之濟州、東平也未幾讓。
宗澤說的豪氣,陸謙也聽得奮發。幾十萬貫銀錢與宗汝霖孰輕孰重,貳內心一目瞭然。更休說這銀錢本就是依宗澤之策所得。
“宗先生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