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擊掌為誓[第2頁/共3頁]
“宗先生請講。”
“而朝廷來年開春時候,必發雄師征討盜窟。到時候兵器之下,儘為粉齏。與閹黨佞臣之流,豈不樂哉?”
“老夫願為陸大頭領效力。隻是獨占一個前提——”
“這等惡法本就害民殘民,叫百姓民憤暴漲,現在之時節裡用來,是何企圖,大頭領可心中稀有?”
考慮戰事勝負,千萬不成去看交兵兩邊的兵力比對。
陸謙不可否定這類能夠。如蔡京、楊戩之流,保住本身權位利祿方是第一,至因而否殘民害民,他們那裡會管?那朱勔在江南攪得天怒人怨,叫無數百姓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彼輩自家心中莫就半點逼數也冇?但何嘗見過他們是以而罷手的?
以當今相互局勢,陸謙對幾俘虜如果過分恭敬,那便是虛假了。後代東方紅有言:謙善過分,就是高傲。這是一個事理。
“朝廷的確是要雄師進討我梁山。據悉有王煥、徐京、梅展、伸開等十位節度,另有京師禦營虎將數員,雄師十數萬之眾。但彼軍雖眾雖盛,某卻半點不懼。蓋因為東都城內的那位荒唐天子冇選一名臣重將擔負主帥,而是任用了高俅這一不學無術的倖臣。真真好笑。”
隻要水泊外的這些百姓人家手中有了賦稅,他們天然不會造反,或是說現下不會造反。
“然大頭領定不會曉得這些百姓的苦處。”宗澤接下便把先前之事一一道來,“立法索民田單之策便是括田所惡法之本源。括田所早有傳言要大行於京東兩路,特彆是梁山泊近畔。隻困於朝堂爭鬥,蔡京一黨方隻能按捺。可現下忽的在孟州通行,想來不是獨例。”
陸謙故然是一介草寇,但卻以國士待我,反倒是他一心報效的趙宋朝廷視他為無物。登州少了一個通判,那邊再選一個調任就是。冇人體貼消逝在梁山泊水域的宗澤的死活。可這個以國士待宗澤的陸謙,宗澤卻不能以國士報之。乃至在需求時……
“小可聞說先生欲尋陸謙,實是雀喜,今冒風雪而來,得瞻道貌,不知是有何見教?小可洗耳恭聽。”
“陸大頭領明見。百姓出亡水泊,自是因為梁山泊仁義。歸根結底,也是因為家中赤貧,身無分文。溫飽不得。老夫有一策,可叫梁山泊賺得百萬貫錢。屆時老夫隻要貴寨能分潤出一半,用以施助水泊外百姓。那新投奔上山之人,旦有情願歸家從良的,盜窟不得禁止。如果應允了老夫這一遭,餘生便是相托於陸大頭領又何妨?”蔡京、楊戩之輩的暴虐想要化解是千難萬難,宗澤絞儘腦汁也隻想出了一個不是體例的體例——殺富濟貧。
大宋朝產金九成在於登萊,元豐元年(西元1078年),大宋年產黃金一萬餘兩,漫衍於二十五州府,此中登萊兩地便合計九千五百兩,可不就是九成?更何況人家挨著海疆,漁鹽之利可不能小覷,如此算上海貿商利,登萊兩地之敷裕,比之濟州、東平也未幾讓。
“東京做此算計,那括田所之策必定要浮出水麵。若老夫所料不差,怕也就在這幾日了。如此般纔好叫那十餘萬男女滯留在水泊。”留在這裡另有一口粥充饑,回到故鄉便就連這口粥都冇了。屆時是留是走,不言而喻。即使有些人會走,留下的恐也是更多。特彆是當中的男丁青壯。而這些丁壯纔是老趙家的真正親信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