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黃冠道人[第2頁/共4頁]

王遠澤頓了頓接著說道：“湯大俠可知來我名劍山莊求劍的人如過江之鯽，多如牛毛。然三十年間隻要戔戔兩人獲得了心儀之劍。一人是破鈔令媛巨資購得，一人是用家傳的劍譜相換。卻不知湯大俠身上有甚麼珍稀之物？”

湯予聽完怒極反笑，說道：“那裡來的賊道人，為了些許銀錢就信口雌黃，無中生有，看我不撕爛你的狗嘴。”說罷雙手冒充衝老道臉上抓來。

伴計邊記下邊小聲嘟嚷道：“那裡吃得了這麼多。”

湯予滿腹疑團卻又想不通那裡不對，但念及湛盧劍隻得說道：“與人便利，與己便利。佛家以慈悲為懷，這些和尚恁的可愛。湯予情願去慈恩寺一試技藝，如果幸運得了經籍，還望名劍山莊信守承諾。”

青袍道人答道：“貧道姓李，人稱黃冠子。”

黃冠子飲了一杯酒，說道：“施主印堂暗黑，眼白赤紅，鼻梁上隱現血筋，俱是不祥之兆。”

青袍道人說道：“你這伴計真是多管閒事，讓你做就快些做來。”

湯予大笑道：“我平生稱心恩仇，刀頭舐血，火裡水裡走了無數遭，本身都不曉得死了多少次，還怕甚麼血光之災。”

青袍道人說道：“傳聞你店裡的白切雞不錯，先做一隻。再來個黃金雪蛤釀蟹籽、油爆雙脆、禦帶酥魚、火把魚翅、明爐烤乳豬、玉石燙腰花、草堂八素，最後上一盆香映參鮑湯。”

青袍道人臉上帶笑繞著湯予走了幾圈，高低細心打量，然後說道：“施主本年二十有六，生於大端陽之日，家中兄弟二人，施主應是長兄。”

湯予聞著酒香，酒癮大動，看道人喝的歡暢也舉起杯飲了一杯，隻覺酒味甘烈，香氣醇厚，餘韻無窮，也連聲讚道：“確是好酒。”

湯予說道：“願聞其詳。”

伴計說道：“講到好酒，本店有二十年的陳釀石凍春，端的是周遭百裡最好的酒，隻是……”

伴計欲言又止，青袍道人問道：“隻是甚麼？”

湯予說道：“王老莊主的意義是……。”

伴計點頭承諾回身要走，青袍道人又說道：“慢著，菜品差一點還可姑息，酒卻差不得。你店裡有甚麼好酒？拿兩壇來。”

湯予說道：“我和李道長素昧平生，為何方一見麵就說我有血光之災？”

青袍道人一甩拂塵，說道：“此地非發言之處，施主如想曉得請隨我來。”說罷徑直朝前走去。

聽王者令之言，湯予心下歡樂，說道：“隻是慈恩寺中經籍浩繁，哪一本纔是王老莊主心儀之物？”

青袍道人忙說道：“施主慢來，貧道與人算命從無半句虛言。本日偶遇施主，深感你我有緣才據實相告。施主切莫美意當作驢肝肺。”

湯予搖點頭笑道：“多謝李道長美意，隻是我既無慧根也無求道之心。”

伴計順著道人所指，問道：“客長，道長的菜錢酒錢……”

黃冠子說道：“施主本非俗世中人又與貧道有緣，不如和我采石練丹，調度陰陽，問道求仙如何？”

湯予半信半疑，說道：“我雖不懂佛事，但不過一部經籍，王老莊主喜好買一本就是，何必大費周章偏要慈恩寺中的這本？”

王遠澤好言安撫，王者令哀歎道：“這二十多年來我服了無數靈丹靈藥，又得浩繁妙手以內力互助，但功力仍不及盛年時的七成。若非如此，老夫何需借彆人之手去辦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