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龍爭虎鬥[第2頁/共5頁]

王者仁神采大變，說道：“你講這話是甚麼意義？”

杜哲瀚聽王者仁之言知其與上官離有舊，說道：“多謝王老前輩惦記，隻是恩師數年前業已病故。”

杜哲瀚郎聲說道：“王老前輩神功蓋世，鄙人絕非敵手，輸的心折口服。”

杜哲瀚聞曹子建之詩，念及上官離授業解惑之情，心下也慨歎不已。王者仁話鋒一轉，說道：“方纔一戰，老夫一不耍滑，二不使詐。杜捕頭輸的可佩服？”

王者仁看了看湯予，衝神秀與宗明爽聲笑道：“想不到為了這個臭小子還需如此大費周章。二位大師和我有舊，不如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就把湯予交由老夫，免得枉動兵戈，傷了和藹。”

湯予聽王者仁之言，感覺頗投本身脾氣，心中對這老者平增了很多好感。

王者仁不識杜哲瀚也未將其瞧在眼裡，待二人一比武，他看杜哲瀚招法有度，揮灑自如，鞭法中模糊帶著一股浩然之氣，不由嘖嘖稱奇。二人鞭來劍往鬥了四五十個回合不分高低，樹上的枝葉被鞭梢劍氣掃得紛繁飄落，彷彿下了一場葉雨。王者仁碰到如此妙手遇獵心喜，越鬥越暢快，而杜哲瀚卻悄悄心驚。習武之人都曉得矛怕刀，劍怕鞭。鞭乃刀劍的剋星，不管鋼鞭或是軟鞭同刀劍對陣都已大占便宜。但是杜哲瀚每鞭掃出，王者仁都能等閒化解，他的承影劍雖較金滌遊龍鞭短了很多，但每刺出一劍，劍上的劍氣縱橫，周遭數丈內儘被淩厲的劍氣覆蓋。

湯予考慮間，忽聽王者仁一聲虎吼，瞅準機會，右拳快如閃電穿太重重掌影擊到神秀胸口。神秀待要躲閃已然不及，乾脆伸把握住王者仁的拳頭。兩人拳掌對握都是一震，王者仁忙運天頂神功於臂上，神秀也運“情意混元功”相抗。就在這時宗明一記般若掌力拍到，王者仁躲無可躲，牙關緊咬，把心一橫，左手朝著來掌迎去。現在王者仁滿身高低真氣活動，二掌訂交粘在一起，再難分開。

老衲宗明不肯和王者仁脫手，但看王者仁的拳頭已至近前，隻好伸出右臂隔擋。王者仁反手一拳又打向神秀，三人走馬燈般戰在一處。王者仁力鬥當世兩大神僧涓滴不懼，他左手斜探猛擊神秀左頸“天鼎穴”。神秀斜身閃避，出掌抬腿還了一記“靈山理佛”。王者仁單臂封住招式，右拳當胸直打疇昔，使的是“破天霸拳”中的一招，叫作“鶴翅流雲”。神秀曉得短長，當即向右急退三步，身勢迴轉右掌自上而下狠劈下來，乃是“摩訶無定”掌法中的一記“佛碎青山”。王者仁叫道：“公然好掌法。”抬手朝上來拿神秀手腕。神秀一驚，右手收掌，左掌平推。那邊宗明也打出一式般若掌法。王者仁雙拳齊出，隻聽“嘭”的一聲巨響，三人各自後退了兩步。神秀縱身一躍，五根手指伸到王者仁麵門，王者仁右拳化掌直切神秀手指。神秀撤手，王者仁掌風掃到神秀袍袖，那僧袍給劃破了一條長長的口兒。神秀暗道：昔日王者仁憑七十二路欒蒼劍法天下無敵，誰知拳法也這般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