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醉臥天地[第1頁/共3頁]
惠能說道:“你把人家喝得爛醉如泥,不醒人事,另故意機發笑。”
湯予一句話點醒夢中人,王勃直如醍醐灌頂,心頭巨震。自從他得了官職,每日忍辱負重,謹小慎微,毫無半點人生興趣。即便如此仍遭監獄之災被免官回籍。現在湯予之言直擊其心,王勃豁然開暢,暢懷大笑,衝湯予見禮說道:“王勃受教了!宋兄的金玉良言,鄙人服膺於心。”
本來地上之人恰是方纔和湯予舉杯痛飲的王勃。王勃酒醉,行至半路自頓時墜落。幸虧他醉後有力催促馬匹,故而白馬奔的不疾,王勃固然掉上馬來倒未受傷,隻不過把身上的白袍撕破。他昏昏沉沉,頭痛欲裂,再被風一吹醉得更加短長,直在地上掙紮了好久也未爬起家,最後竟睡了疇昔。
惠能笑道:“酒之一物耗費賦稅,又能亂性令人冇法便宜,故而佛祖常疏導世人戒除酒習。你既然喝了這穿腸毒藥,便該遭這一罪。”
惠能一手提著禪杖一手拿著湯予的劍囊,聽湯予嘟嘟囔囔,說道:“吐你一身最好,讓你曉得酒的風險,趁早戒了這狂水。”
湯予、惠能進了客房,那房間倒是不小也還潔淨。湯予把王勃放在床榻上,長長喘了一口粗氣。伴計又問湯予和惠能有甚麼叮嚀,湯予叫伴計籌辦些淨水、汗巾,然後摸出一小塊碎銀賜給伴計。伴計得了銀子歡天喜地的去了,未幾時一樣樣的送到湯予房中。
現在已近申時,天空晴碧,纖雲不染,遠山含黛,輕風溫暖。雖是暮秋但江南的氣候並不酷寒,午後的陽光灑在身上讓人感覺暖洋洋的溫馨非常。湯予半醉半醒,腳下輕飄飄的好似踩著一朵浮雲。貳表情暢快話天然多了起來,和惠能一向講個不斷。提及剛纔在酒坊中碰到的王勃,二人都覺此人風采翩翩,行事蕭灑,既滿腹經綸又冇有文人騷人身上的酸腐之氣,確是個風趣之人。
湯予、惠能開初覺得王勃遭受不測非常焦炙,後見王勃鼾聲如雷身上也無傷情才漸漸放下心來。湯予喝散圍觀的世人,看著呼呼大睡的王勃不由笑道:“風趣,真是風趣。”
湯予又笑道:“萍水相逢,非親非故,我看不如就把他扔在這裡,你我持續走我們的路。你感覺如何?”
湯予哼了一聲,說道:“怨天尤人,顧影自憐!人的平生豈能一帆風順,每小我的背後都有酸楚苦辣,並不是隻要你經曆過盤曲磨難……”湯予越說越氣,伸手指向惠能又指了指本身,持續說道:“就拿我二人來講,所曆之事哪個不比你苦上百倍,也冇見我們像你一樣。”
湯予一臉無辜,說道:“這怎能怪我。”
湯予忙道:“要一間寬廣的上房,再速速弄些醒酒湯來。”
惠妙手搭涼棚朝火線望瞭望,說道:“前麵十裡二十裡未見得會有堆棧,再說也不知王勃施主去往那裡。天氣漸晚,依我看還是先回方纔的酒坊,明日再做決計。”
湯予、惠能邊走邊聊,不經意間已走出六七裡路,就看前麵不遠的路邊一群人集合一處對著甚麼物事指指導點,群情紛繁,彷彿產生希奇古怪之事。事不關己,湯予也未幾管閒事,大步流星從圍觀之人身邊走過。惠能跟在湯予身後,眼角朝人群中倉促瞥了一眼,俄然“咦”的一聲停下腳步,麵露驚奇之色,扒開人群來至中心。湯予不解惠能因何立足甚是奇特,順著惠能的身影瞧向人群,透過裂縫模糊可見一名白衣人仰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