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石破天驚[第2頁/共4頁]

張鴉九尚未搭言，就聽劍廬外有人陰惻惻的說道：“石破天驚！“石破”，好名字。”

第十六章 石破天驚

不知不覺間落日西下，天氣暗了下來，湯予和張鴉九從早至晚忙了整整一日。忽的暴風驟起，樹上的葉子亂鬨哄的擺來擺去，“嘩嘩”的響聲就像一條大河奔騰吼怒。緊跟著電閃雷鳴，道道閃電從雲層中蹦出，刺目標白光照得這個陰沉的天下忽明忽暗。龐大的雷聲震得萬物都在顫抖，好似大地正在被扯破，收回陣陣的吼怒。豆大的雨點開端灑落，由慢而急，最後彷彿瓢潑桶澆，竟欲沖刷掉統統的統統。

湯予更是欣喜交集，手握長劍無語凝噎。張鴉九暫穩心神自長盒裡取出劍柄、劍鍔等物一一裝好，再將烏劍略加打磨整飾裝入劍鞘，然後雙手捧劍遞於湯予，說道：“先悲後喜，人生樂事。老夫自找尋神鐵到本日劍成，共曆三十餘載，老夫心願足矣。此劍鋒銳人間無雙，可謂神劍，也不枉湯少俠三年來所受之苦。”

湯予熱血沸騰，心潮彭湃。張鴉九把劍圖放下，一隻單眼閃著耀人的光彩，舉頭挺胸，一字一句的說道：“此劍平直，隻一側有鋒，另一側為脊，劍尖斜銳，劍身長二尺七寸，劍柄長六寸，劍寬一寸一分，有劍鍔。本日恰是鍛劍之時，你我二人便合力造出此劍！”

一股白煙升起，泉水翻滾。張鴉九持劍在手，彈掉劍上的泥殼，就見此劍劍身烏紫全冇半點光彩。貳心底一涼揮動長劍，既無龍吟之聲，又無丁點淩厲之氣。

湯予心中感慨萬千，昔日的怨氣和對張鴉九的不滿已蕩然無存。張鴉九說道：“我家祖上六代俱是鐵匠，我自幼學習冶金之術，十四歲時便超越了我父親。齊王李元吉殿下聞我之名，多次備重禮邀我入齊王府。我感其禮賢下士，以誠相待，遂甘心幫手，竭儘儘力為其鑄劍，終究鑄成寶劍一口。齊王殿下為表謝意，特賜劍名為“鴉九”。鴉九劍雖佳卻還是難稱老夫之心，我欲再為齊王殿下鍛造一把天下無雙的劍，故而遊曆四方尋覓神鐵。工夫不負故意人，一日我偶然中在終南山下一戶農家院裡發明一塊棄置的鐵石。這塊鐵石品格絕佳，即便是傳說中的天外隕鐵也是不及。老夫欣喜若狂將石塊買下，煉石取鐵，千捶成鋼。不想此時突發玄武門之變，齊王殿下死於非命，我也遭到連累被下至天牢。厥後鴉九劍落入太宗天子手中，太宗天子憐我之才把我開釋，命我掌管軍火監，專替皇家鍛造兵刃。”講到此處張鴉九眼波流轉想起舊事，說道：“太宗天子賢明神武，氣度恢闊，確是千古名君。”

暴風暴雨反倒使湯予興趣盎然，他笑道：“張老前輩不必憂心，鄙人雖孤陋寡聞可也聽人說過，凡是馳名流寶貝出世，六合皆為之動容。我看此乃吉兆，預示這把劍定是卓爾不群的神品。”

湯予等在宅院外，他比張鴉九起的還早，因為昨晚他一夜未睡。前半個夜晚他期盼著張采萱能再次到來和他纏綿一番，當他發明這個慾望不會實現時，又開端想著明天同張鴉九鑄劍的事。三年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對峙終究有了回報，他等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湯予常聽人講起李世民的傳奇故事，對其敬佩萬分，但其早亡此生無緣得見，不由唏噓感慨。張鴉九邊翻開紅布長盒邊說道：“太宗天子駕崩，我因是齊王餘黨屢遭架空讒諂，小兒昂傑還丟了性命。”張鴉九自盒中取出一方鐵塊，那鐵塊色彩暗黑，內裡有點點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