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僧玄通[第2頁/共4頁]

湯予怒道：“我做甚麼還用你來教嗎？”

湯予雙眉一挑，說道：“不管如何，這本《般若心經》我本日必然要帶走。長老行個便利，不然刀劍無眼，長老年事已高，如果……”

玄通自脖頸上取下一串佛珠，說道：“老納已多年未同人交過手，湯施主劍術絕倫，明天老納有幸倒要見地見地。”

玄通拉住普淨的左手，說道：“徒兒切慢脫手，這位湯施主絕非宵小之徒。”

湯予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玄通捂著傷口氣味奄奄的說道：“普淨，你為何這麼做？”

普淨恨形於色，說道：“你對我是很好，但若不是你，我又怎會少了三根手指。你曉得嗎，這十餘年裡的每一天我是如何過的？你能設想一個風華正茂，活力勃勃的少年每天打坐參禪，誦經唸佛，連一頓肉都吃不上的痛苦嗎？”

玄通淺笑道：“神功蓋世？世上強過老納的妙手大有人在，老納又算得了甚麼。”

湯予心頭一震，數日前他還覺得王者令是位德高望重，宅心仁厚的君子父老。但現在他隻感覺這王氏父子為人做事惡毒狠辣，殘暴刁惡，實讓人不齒。普淨看湯予麵色陰晴不定，催促道：“你為何還不脫手，莫非是不想要那湛盧劍了？”

普淨回身對榻上的玄通說道：“師父過分仁慈，此等歹人如不嚴加懲戒，我佛家嚴肅何存？”

知湯予起火，普淨陰惻惻的說道：“既然如此便由我來成果這老禿驢，隻是湛盧劍和你再無半點乾係。”說完朝玄通頭上打出一記“摩訶印”。他在玄通門下十七年，已得玄通“十方印”的真傳，一掌擊出足以開碑裂石。

玄通歎道：“老納講了很多，湯施主還是執迷不悟。罷了，經籍在此湯施首要有本領拿走，老納就送予湯施主。”說完把紫檀木盒放在榻上，雙目垂垂展開看著湯予。

玄通臉上帶笑，說道：“普淨……”話剛出口，隻見普淨右手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匕首，似電般刺向玄通。二人相距不敷尺許，玄通毫無防備，匕首不偏不倚正紮在玄通胸口。玄通一聲慘呼，雙掌直拍普淨。普淨偷襲到手，身形今後疾退，可玄通掌式雄渾，身負重傷下更是儘力使出不留餘地。普淨背上被掌風擊中，飛出數丈跌在牆角，“哇”的一口鮮血噴出口外。

第十章 老衲玄通

呆呆的站在玄通麵前，看著掉落地上的七星龍淵劍，湯予感慨萬千。若說在泰山絕頂敗於李秉承劍下，另有李秉承取巧的成分，本日與玄通一戰他敗的心折口服，無話可說。直到此時他才瞭解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此言非虛。人間武功高強之人不知有多少，並不但是江湖中哄傳的一神一聖，一佛一仙，一僧一道，一魔一鬼，一屠一妖。這老衲玄通便無半點名頭，但竟比劍神李秉承還要高出很多。

湯予撤劍回削玄通左肋，劍上已加了六成力，七星龍淵突的變作十數條劍影，劍雨紛繁，璿光流轉。玄通還是不緊不慢，左手袍袖朝劍鋒一甩一帶，湯予隻覺一股巨力牽著長劍滑向中間。貳心下嚇然，自入江湖湯予從冇碰到過功力如此深厚之人。開初因見玄通年近八旬老態龍鐘，雖知其內力超凡入聖卻未放在心上，誰知這般短長。湯予再不敢怠慢，儘力施出一記“劍雨梨花”，七星龍淵高低翻飛直刺玄通胸前十三處穴道，寒芒閃動，劍上模糊收回殺氣。玄通見劍勢淩厲，左手猛的一記“大悲印”擊向湯予。“大悲印”是佛家掌法“十方印”中的短長招式，玄通畢生苦練已臻化境，此時發揮出來滿屋都是掌風。湯予就覺心頭仿似壓住一塊千斤巨石，連呼吸都更加困難，倉猝收招縱身一躍堪堪避開掌勢，舉劍自上至下直劈玄通頭頂。玄通雙腿冇法挪動躲閃，他左手化袖成棍迎著七星龍淵劍不斷舞動。隻見一片片布帛如雪花般飄散。湯予劍招用老，劍勢立消，玄通乘機伸出右手在七星龍淵上一彈，就聽一聲脆響，湯予半邊身子彷彿被雷電擊中痠麻不已，手上再無半分力量，長劍脫手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