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僧玄通[第3頁/共4頁]

知湯予起火，普淨陰惻惻的說道：“既然如此便由我來成果這老禿驢，隻是湛盧劍和你再無半點乾係。”說完朝玄通頭上打出一記“摩訶印”。他在玄通門下十七年，已得玄通“十方印”的真傳，一掌擊出足以開碑裂石。

湯予雙眉一挑，說道：“不管如何，這本《般若心經》我本日必然要帶走。長老行個便利，不然刀劍無眼，長老年事已高，如果……”

湯予把本身泰山絕頂和李秉承比劍之事一五一十的講與玄通。玄通聽罷將劍還給湯予剛要開口，忽聽塔下傳來短促的腳步聲。瞬息間一人已奔至塔頂，湯予循聲而瞥見來人也是個和尚，穿戴與剛纔三人一樣，約莫三十歲高低，生的眉清目秀，超脫蕭灑。

玄通胸口中刀，刀深及柄，如不是他功力深厚早命喪鬼域。現在普淨脫手，玄通自曉必死無疑，雙目緊閉隻待等死。這時突聽一聲暴喝，一道電光直刺普淨。普淨正要掌斃玄通，不想湯予從後揮劍而至，他忙收住掌法向左躲閃，七星龍淵劍堪堪劃過僧袍。普淨驚道：“你為何暗害於我？”

玄通自脖頸上取下一串佛珠，說道：“老納已多年未同人交過手，湯施主劍術絕倫，明天老納有幸倒要見地見地。”

第十章 老衲玄通

普淨奸笑道：“老禿驢，你可曉得我是誰？”

湯予俯身拾起七星龍淵劍，雙手奉於玄通麵前。玄通接劍在手，看了看說道：“此劍莫不是七星龍淵？”

湯予聞聽吃了一驚，崑崙雙絕是武林中兩位神話般的人物，他二人乃是西域人士，數十年前憑著一套“天羅地網”掌法縱橫江湖，無人能擋。不想竟敗在玄通之手，而玄通竟然籍籍知名，更加令人感覺奧秘敬佩。玄通見湯予盯著本身的雙腿，說道：“無妨事。湯施主固然出招不必顧慮，若老納有何閃失，也是老納本身的事跟湯施主無關。”

普淨回身對榻上的玄通說道：“師父過分仁慈，此等歹人如不嚴加懲戒，我佛家嚴肅何存？”

湯予夜入浮圖失理在前，又見玄通身有殘疾不肯趁人之危，呆立當場，進退兩難。玄通見狀說道：“湯施主既不退又不戰，是還事理？”

玄通渾身不斷顫抖，說道：“你……你是誰？”

玄通苦笑道：“老納一向想不通，師弟將秘笈交於我保管，外人是如何得知的，本來是你……”

玄通淺笑道：“神功蓋世？世上強過老納的妙手大有人在，老納又算得了甚麼。”

玄通拍了拍腿說道：“昔日和崑崙雙絕一戰雖幸運贏了那兩個怪物但傷了經脈，這兩條腿早廢了。老納閉關便是為了打通腿上的足陽明經和少膽經，隻是……”玄通歎了口氣說道：“倒並非老納輕視湯施主。”

普淨恨形於色，說道：“你對我是很好，但若不是你，我又怎會少了三根手指。你曉得嗎，這十餘年裡的每一天我是如何過的？你能設想一個風華正茂，活力勃勃的少年每天打坐參禪，誦經唸佛，連一頓肉都吃不上的痛苦嗎？”

湯予持劍於胸，說道：“請長老下榻，湯予也好請教一二。”

玄通歎道：“老納講了很多，湯施主還是執迷不悟。罷了，經籍在此湯施首要有本領拿走，老納就送予湯施主。”說完把紫檀木盒放在榻上，雙目垂垂展開看著湯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