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人生頓悟[第1頁/共2頁]

東方萬裡工具雄上人說道：“我方纔初見象雄大師時，衝動不已，躍躍欲試，盼著贏來天珠，據為己有。可你我第一場比試後，我便不想再比下去，隻是因為怕人說我出爾反爾，有始無終，這才又和你賭了一局。待你將天珠交於我手，小老兒心中除了悔怨悲慘，空無一物。”

東方萬裡又說道：“象雄大師說我大徹大悟也好，說我裝腔作勢也罷。歸正小老兒所講皆是肺腑之言，絕無半點虛情冒充。”

東方萬裡從桌上拾起天珠握在手裡，就像握著一塊五彩斑斕的冰。他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最後還是依依不捨的把天珠放下，說道：“真是好寶貝呀！可惜和小老兒無緣哪。”說完右手重揮，天珠又回到了象雄上人桌前。

象雄上人聽的有氣，說道：“東方萬裡，你既然贏了，老衲願賭伏輸，天珠歸你就是，又說這些做甚麼？”

象雄上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事情的生長實在出乎他的料想，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湯予看著東方萬裡暢快輕鬆的神情，俄然想到那日和惠能逃出東山寺，被神秀、慧明、智冼等人截殺。惠能度化慧明，又與神秀二人相互言說辯論頓悟、漸悟之道時的景象。彼時湯予不明以是，聽得稀裡胡塗，現在見東方萬裡經此變故，竟如脫胎換骨普通，才明白惠能所倡頓悟法門的妙處。

東方萬裡站起家，說道：“實不相瞞，自我從平陽穀手中換來文整天珠後，每天不但毫無半點歡愉，反而悲不自勝，因為我曉得這世上另有一枚更好的雄珠在彆人手裡。小老兒做胡想的事，都是如何得來象雄大師手中的這枚雄珠。”

象雄上人神采大變，說道：“東方萬裡，你……你……你這是何意？”

東方萬裡歎了一口氣，說道：“這枚天珠本就是象雄大師之物，象雄大師請將它收好……”

東方萬裡一擺手，說道：“江湖中人都知我出身少林，後脫釋出家，卻不曉得我乃是被師尊逐出門牆，隻不過師尊心腸仁厚，給我留了麵子，未把此事公佈於衆。”

楊昰是天下第一賭局的仆人，見東方萬裡悲傷落淚，還覺得他是贏下賭局以後欣喜若狂，一時神態不清，遂說道：“東方老先生無需難過，此場賭局我們在坐之人都是見證……”

東方萬裡自入博天廬始終一副談笑麵孔，此時苦衷重重彷彿換了一小我。聽象雄上人搶白，他毫不在乎，又說道：“當年我在少林寺學藝時，師尊便說我於武學一道天份極高，於梵學一道不窺法門，於做人一道倒是最差。我當時不平不信，現在想來，師尊之言句句失實，真讓人無地自容，慚愧難當。”東方萬裡說完眼裡閃現出點點淚花。

東方萬裡苦笑一聲，說道：“象雄大師不要起火，小老兒如何會戲弄象雄大師。”

東方萬裡講完，隻覺內心一片開闊，倍感輕鬆。如他所說，自從得了文整天珠後，他便像揹負了千斤重擔，可貴有高興的時候。至於因為甚麼，他也講不清楚，隻是感覺本身彷彿做錯了事，冇法放心又冇法諒解。徹夜顛末和象雄上人兩場較量，他終究茅塞頓開，豁然開暢，很多疇前想不通，看不透的事，現在竟再不縈懷掛記。

東方萬裡說道：“當時我可說是少林寺新一代弟子中的第一妙手，並且我的恩師更是少林方丈，以是我對將來方丈一職朝思暮想，誌在必得。隻是師尊總說我慾望太重，難成正果。我心中不平，卻並不透露。厥後宗凡呈現，師尊如獲珍寶，對他非常正視，常言宗凡有慧根。不過宗凡本領寒微，我瞧他不起又胸懷惡氣，經常欺辱於他。厥後師尊將我逐出少林，我更遷怒宗凡，對他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