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趙道婆[第2頁/共7頁]

那婆子卻一臉正色，將手一揮，說道：“婆子不是愛財之人，老爺不必如此！那等黃白銅臭乃身外之人，婆子是方外之人，要來何用？”傅沐槐見她不肯吐口，當即便慌了，隻是奶奶長奶奶短的央告。傅月明在邊上看不下去，便從旁勸道：“父親，罷了，這事也過分漂渺，且不說昨早晨那究竟是不是貓。即便是，又能如何？許是一隻過路的野貓子呢，恁般小的一點東西，那裡就能坑害母親性命？”那婆子一聽這話，立時便說道：“蜜斯既不肯信，那婆子多說也是無益，就此告彆。”言畢，更回身作勢要走。

因見婆子的丹藥有效驗，傅沐槐便故意求取，遂開口道：“婆婆這丹藥倒是神效，不知婆婆肯否再賜幾顆與我？恐山荊再病發，卻不知往那裡求醫去。”趙道婆心中暗自對勁，麵上卻做出一副難色，說道：“這藥是我在觀音大士麵前求了九九八十一天方纔得來，甚是可貴。如果與了員外，我一時有些不便當，急用此藥倒是不好。”

傅月明見那婆子不在，便攔了父親，說道：“父親這事兒也忒荒唐了，那裡來的一個野仙算命的婆子，就要讓她來治母親的病？貼這些符兒也罷了，這丸藥來路不明的，倘或母親吃壞了可如何好？依我說，還是請個大夫來瞧瞧纔是正理。”

正在焦頭爛額、束手無策之際，偏那打收回去尋大夫的小廝返來言說，顧大夫一早就被縣城裡一戶人家請去了，這時候並不在城內。傅沐槐聽了這動靜，隻如當頭一棒，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便在此時，那管家來升又出去了，在院裡立等著請老爺說話。

傅沐槐正自冇有重視，又想起昨日顧東亭臨行時的言語，便暗自忖道：渾家那副模樣，倒真有些像撞客了。既是藥吃了也不見效驗，現在也彆無他法，倒不如試她一試，也冇甚毛病。當下，便問那婆子道：“白叟家能驅退邪祟麼？”

小玉雖是不依，卻強不過傅月明，隻得罷了。奉侍著傅月明梳洗罷，又替她在地下打好了鋪蓋，方纔走到外間來，吹滅了燈燭同寶珠一道在炕上和衣草草睡下。

隻聽傅沐槐點頭說道：“幾年前，確有朋友從西域帶來一隻雪獅子貓，山荊養來閒中解悶的。掉隊不上一年，這貓因故死了，就埋在園裡梨樹底下。卻不知此畜與山荊的病有何乾係？”那婆子點頭歎道：“現在府上便是這孽畜作歹，不信老爺自管去問房裡人，剋日可有見那貓的蹤跡？”

上房裡鬨了一通，傅沐槐在後院書房內已聞得動靜，趕緊走來看視。見了陳杏娘這模樣，恰是焦頭爛額，隻得再打發小廝去請大夫，又把傅月明叫到小屋裡問話。

管家媳婦先問了太太安好，又說道：“各處的門都鎖了，大門也下了鑰了。上房外頭，我放了蕙香和芸香兩個上夜，女人放心。”傅月明點了點頭，沉聲道：“你傳話下去，多派些人手，守好各處的流派，廚房裡的灶火也著人看好，不準人耍錢吃酒，讓我查出來，一總交予老爺發落。現在太太病的沉重，大師便辛苦些罷。待太太好了時，老爺太太自有賞謝。”

小玉目睹這等景象，倉猝上前與傅月明一道攔住陳杏娘。陳杏娘瘋瘋顛癲，力量比昔日卻猛漲了幾倍，扯開傅月明臂膊，又將小玉顛覆一旁，一溜煙的就往外跑，嘴裡還不住嘶吼。傅月明與小玉齊聲喊道：“快攔著太太！”那寶珠卻早已嚇癱了身子，倚著牆根軟在了地上，陳杏娘自她身邊跑疇當年，不知那裡又傳來一聲貓叫，寶珠身子一顫，頓時就尿濕了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