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貴人[第3頁/共4頁]
正說著,卻聽其內一人道:“本日蕭公子卻遲了。”另一人道:“聽他府上人提及,蕭公子一早便進宮去了,到我們出來時尙未曾回府,想必有甚麼要緊的事情。”那人道:“既是這等,我們等等又何妨?”另一人笑道:“我們雖能等得,隻怕這雜耍班子就要登台了。”那人道:“這有何難處,不過令人知會一聲便了。”說畢,便向身側陪侍的小廝言語了一聲。那小廝點頭應下,向背景飛跑出來,未幾時又轉了出來,向他家仆人道:“班主說曉得了。班主上覆各位老爺,說既是蕭公子未到,常日裡又常蒙各位老爺照顧,就等半個時候罷。”那人點了點頭,便不言語了。
蕭公子見狀,便向擺佈笑道:“我還道本日遲了,必看不完整。誰料本日這常勝班也開的遲了,到了這個時候,竟還未曾登台。”旁有一人嘴快,又為討他的好,便將剛纔之事講了一遍,說道:“程兄為等公子起見,特特兒叮嚀班主將收場時候推了。”蕭公子聽聞,趕緊說道:“這如何好?這又不是我自家的梨園子,我們本日又未曾包場,倒如何能讓這麼一場的人都乾等著?”說著,又向那叮嚀之人說道:“程兄雖是一番為我的美意,我卻不敢領受了。”
季秋陽看了一陣,不覺向那李仲秋道:“如果這等,也同外頭的梨園子普通,又有甚麼希奇之處麼?”李仲秋笑道:“季兄莫急,那班主還未曾出來哩。她有幾樣絕活,是外頭再見不到的。”季秋陽傳聞,便不語了,隻是耐煩看著。
先是兩個身著藕粉色綢緞衣褲女孩子上來,兩人彆離手執長劍,合著樂曲舞了一回。這劍舞雖無甚奇處,但妙的是這兩個女孩子倒是一對雙生姊妹,又穿戴一樣的色綵衣裳,舞起劍來,當真如對鏡照影,出色紛呈。斯須,待劍舞下去,又有射飛鏢、轉盤子、吞火、戲蛇等把戲上來,雖也出色,但與平常江湖戲耍也並無二異。
季秋陽正看得出神,那李仲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說道:“我們去罷。”季秋陽問道:“這便冇了麼?”李仲秋道:“待那班主一出來,這好戲也就上完了,餘下的隻剩討賞錢的龍套了,再不消看的。”季秋陽傳聞,便點頭道:“既是這等,我們去罷。”
那雲梯甚是高陡,而那女子攀爬起來卻也不見如何吃力,不時還騰脫手來,騰空揮動,手臂過處,香風陣陣,更有飛花落下,扮的便是天女散花。
那園裡是偌大一間敞廳,正火線是一張戲台,地下放著一百多條凳子,唯獨戲台正下方擺著七八張方桌並藤條椅子。二人望去,廳中公然已是人聲鼎沸,隻台前的幾張桌子尚還空著。
季秋陽下得車來,隻見那園子占地頗廣,門口車轎紛繁,行人來往穿越不息。李仲秋在旁說道:“啊呀,今兒隻怕人多,裡頭恐冇處所坐呢。”季秋陽說道:“不過一個雜耍班子,竟能招來這很多客人麼?”李仲秋道:“你不知,本日在這裡登台的是馳名的常勝班,他們這班裡藝人的把戲甚多,驚、險、奇、絕,四個字竟是占全了,與那平常跑江湖的大不成同日而語。京裡人皆愛看這班子的戲耍,他們登台的日子,戲園子裡必是人滿為患,不提早來占個位子,怕是不成的。”季秋陽聽聞,便問道:“既是這等,我們又未曾早來,裡頭哪另有位子可給我們坐呢?”李仲秋道:“這卻無妨,裡頭有那大戶人家差來占位的家人,與他幾個錢勻凳子出來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