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外祖來訪[第2頁/共4頁]
陳熙堯自也慮到此節,但是月明再親也已是外姓之人,天然還是長孫的出息為重,何況孫女陳秋華也給出了個主張,當下便道:“我說你也是想得過量了。俗話說,一日為師畢生為父,不過是請個先生來家課業罷了,哪有這很多說的?何況,是為昭仁延師。月兒跟著讀幾本,識幾個字就罷了,你還希冀教出個女狀元來?你如有所顧忌,我倒也想好了,叫秋華也一道過來,伴著月明一道讀書。你清算出個屋子來,掛上簾子,將他們隔開,再多命幾個丫環在旁陪著,眾目之下,人也尋不出個甚麼來。”言畢,又將那季秋陽的品德才學,側重描述了一番。
單說自酒菜一過後,陳氏歸去便再冇動靜。傅月明在家中日日盼望,可謂是引頸以待,望眼欲穿。三五不時便打發財中小廝拿些吃食點心,往外祖家裡走動,密查動靜,卻總不得個確切的訊息。好輕易盼到陳家來人,倒是陳秋華打發了丫頭來傅家送茶食,是傅月明出來接著的。那丫頭就趁空對傅月明道:“我家女人說,邇來老太爺身子不大利落,不好說得。叫女人寧耐著些,待老太爺身子安康了,一準兒說了。”傅月明聽了,也是無法,隻好再等著。
離了寧馨堂,陳杏娘一起走回上房,出來探聽得傅沐槐兀自未醒,便在明間裡坐了,還是氣咻咻的。傅月明目睹母親仍在氣頭上,因知這屋裡老是備著沸水,便走去倒了一盞熱茶上來,遞與陳杏娘,嘴裡溫聲說道:“母親吃盞熱茶,且消消氣。”陳杏娘接了茶盞疇昔,吃了一口放在桌上,就望著傅月明說道:“月兒,你說說,這田姨娘昔日裡也算聽話的了,如何骨子裡竟是這麼個爛汙下作的東西!她隨了我這麼多年,我竟冇認出她來!”
半晌,陳杏娘方纔開口含混道:“等你爹醒了,再說罷。”傅月明聞言,隻微微一笑,又說道:“另有一件,田姨娘剝削的銀兩,不往彆處放,單隻放在薇仙mm房裡,可見是親母女。做起事來,也相互放心。”陳杏娘聽著,一聲兒也不言語。
田姨娘跪在一邊,抽泣不止。傅薇仙目睹母親受辱,內心雖不大好受,卻為著避嫌起見,躲在一邊並不敢上去安慰。她低著頭,一雙眼睛就轉到傅月明身上,見她麵色澹泊,唇角邊卻帶了一絲的笑意,不覺心中深恨不已,銀牙暗咬。
當時,傅沐槐並不在家,往鋪子裡去了。陳杏娘將其父請入堂上,呼家人燉了香茶,就在一邊坐陪。
陳杏娘聽得這話,更是疑雲大起,不由問道:“你每月的月例,也不過就二兩銀子。你還總要幫襯你表哥,你孃家事情也多,一月下來也剩不下幾個錢。如何會攢下這很多來?!”田姨娘見坦白不住,抽抽泣噎的將此種起因講了出來。
這般又隔了五日,陳杏娘之父、傅月明外祖、舉人陳熙堯帶了個家童,親身登門拜訪。
自田姨娘被貶,陳杏娘獨個兒打理家務,傅家雖人事有限,一日裡卻也有十幾樁的事情、七八樣賬目冒出來,她一人主持家事,身上又常有病痛,不免有些精力不濟,週轉不開。傅月明便常往上房來,從旁佐助一二。傅沐槐與陳杏娘見她算賬清楚,辦事清楚,便逐步將些事情交予她打理。些許平常小事,也無需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