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登徒子[第3頁/共4頁]

那人也是走來此地淨手，無妨此處竟然有人，微驚之下張眼望去，卻見那是個合法芳華妙齡的仙顏女人。但看她生得一張鵝蛋的臉麵，柳眉杏眼，雪膚櫻唇，皮色脂光水淨，頰上微紅，唇角微勾，似帶責怪，眼眉半彎，如含笑意。一身雨過晴和的素色暗繡蓮葉荷花軟紗褙子，裡頭一件織金妝花的高腰襦裙，腰上繫著一條秋香色點金汗巾子，雖是身量未足，卻已見體格豐豔。兩隻腕子上套著一對水沫玉鐲子，更加襯得底下肌膚豐潤，白膩勝雪。雖隻得十三四的年紀，倒是端莊嬌媚，容色動聽。

這白雲觀依山而建，占地極廣，廣有房屋樓舍，亭台軒館，院中假山坐落，樓閣聳峙，盤曲迴環，又因後院立於山腳之下，映著滿山綠樹，甚覺清幽喧鬨。院中公然種有很多槐樹，每株約有合抱粗細，合法著花的時節，一簇簇白花懸於樹上，滿枝的冰淩玉掛，一派烏黑天下。傅月明徐行此中，撫玩如此美景，隻見霜雪滿眼，暗香沁肺，不由如癡如醉。

此人通身打量了一遍，不覺魂飛天外，一時也忘了禮法拘束，男女之防，隻顧望著傅月明發怔。

陳杏娘同清淨說過幾句閒話，清淨便引著這母女二人到殿上上香。

傅月明見她不住的打量本身，隻顧不言語，便有些不大安閒。幸虧清淨已收了目光，含笑說道：“傅家太太，小道前番相你子嗣上有毛病，卻冇瞧出你竟有個天命繁華的女兒。令嬡膚白肩圓，庇廕父母；骨肉勻亭，旺夫益子；天庭飽滿，主聰明過人；肌膚香細，必受夫主平生之敬愛；臥蠶明潤，桃花暢旺而常得朱紫互助。端倪清秀，眸光端方，射中必有珠冠[2]之分。這真是上上的好命，小道足踏千家戶，眼觀萬戶人，有如許福相的蜜斯，還真冇見過幾個。”

那人聽了這番話，不由笑了，她是女子，此事鬨將起來，天然於她更加倒黴，她不談此節倒說見官於己如何無益，臨危不懼，卻倒是有幾分膽色並聰明的。又聽那一口軟語嬌音，不由一身的骨頭都酥了，心中惑動不已，便擋在路上，嬉皮笑容道：“鄙人敬慕女人，企圖與女人訂交。女人何必如此拘泥於世俗之見，拒鄙人於千裡以外？”

待燃香已畢，陳杏娘又佈施了五十兩紋銀，清淨含笑令道童上來收了，親身記在功德簿上，方又請陳杏娘入閣房奉茶安息。

傅月明重生兩世，都未曾與陌生男人這般暗裡獨處，如讓人撞見，本身清譽豈不儘毀？兼且女子的名諱乃是閨中私密，直至出閣時夫家行問名禮，方可奉告。麵前此人竟直言相問，委實是無禮至極！

褐衣男人溫談笑道：“林公子互助鄙人，鄙人感念在心，今後必有重報。”林公子擺手笑道：“罷了，我也不要你甚麼答報。隻是一件，你替我刺探出來剛纔我所見的那位女人身家姓名，便是謝了我了，如何？”

正在對峙之時，幸虧慧靈與桃紅走了過來。桃紅一見此景，倉猝快步上前，將傅月明擋在身後，又向那人斥罵道：“那裡來的野小子，敢來調戲我家女人！你曉得我家老爺是誰麼？待我歸去說一聲，叫將家人過來，把你腿上筋也給打折了的！”慧靈倒識得此人，因知此人身份不俗，不好等閒獲咎，便忙向他說道：“林公子，前頭你那朋友已到了，正在尋你，還是請公子移步疇昔。晚了，怕誤了公子的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