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擊掌明誓[第2頁/共4頁]
林常安得了動靜,喜不自勝,隻在屋裡踱來踱去,抓耳撓腮,又不住自語道:“如此甚妙,她家乃一商賈家世,我若求娶,是必然肯的。她現在這個年事,恰是說親的時候,我動手晚了,不免被人奪去。不成不成,我本日歸家,就同母親說去。”
季秋陽耳聞此言,不覺笑道:“林公子公然快人快語,是個至誠君子。”言畢,二人公然擊掌三下。那林常安又笑道:“前番你老兄替傅家著力,我還迷惑不解,原為此故。你處心積慮混進傅家做西席,也是為了這個罷?瞧不出來,你還真是個腹內藏奸的!”季秋陽隻淡笑不語,林常安又坐了片時,便去了。
陳秋華麵上一冷,開口道:“那樣的人,我怎能嫁?母親是看著好,我卻冇依。”陳杏娘在旁插口笑道:“我傳聞是城東開酒鋪的陶家,雖是個商家,陶家的孩子倒非常忠誠誠懇,女人如何不肯意呢?”
又隔一日,季秋陽便來傅宅中開課。
季秋陽謝過,自回房內,翻開一瞧,卻見是五十兩紋銀,想是傅家奉上的束脩,另有一套寶藍綢緞直裰,玉色絲襯衣,天青色熟羅長衫,疊得齊劃一整,另有一雙嶄新的布鞋,在旁著。衣裳上頭,另有一封手劄。季秋陽展信一閱,見是傅沐槐的親筆,言稱已替他尋下了房舍,並於後日請他進宅開課授業。包內銀兩衣衫,皆算作平常川資,不成敬意,還望笑納如此。
季秋陽在旁,冷眼看著他絮乾脆叨的說了半日,方纔張口說道:“林公子,鄙人美意提點你一句。令尊令堂,隻怕不會應允這門婚事。”林常安驀地轉頭,盯著季秋陽,問道:“為何?”
季秋陽看了一回,將信收起,坐在椅上冷靜無語,思忖了一回:這傅沐槐為人,天然是再好冇有的。隻是過於渾厚誠篤,纔會讓人如此算計。傅家業大財產,表裡皆有一起小人,日夜窺測,企圖併吞,家主又疏於防備,如何不肇事端?前者宋家肇事,便是他一力周旋,方得安樂。這外頭的事也還罷了,傅家又很有一起蛇心豺性的親戚,如果措置不當,隻怕仍要重蹈覆轍,禍起蕭牆了。
林常安聽得呆若木雞,半日俄然說道:“季兄,我委實未曾想到,你竟然是隋煬帝活著!”季秋陽非常莫名,問道:“林公子何出此言?”林常安便指手畫腳地說道:“季兄說於傅女人傾慕已久,既是已久,那必定不是半年一年的事兒。那傅女人現在纔多大,季兄初見她時,她必然還隻是個女童。季兄竟能對一個女童心生傾慕,可不是隋煬帝麼?[1]”季秋陽隻顧說話,一時忘了此事,不由啞然。
此事,上一世也有,也是陳秋華不肯,便黃了。為此還鬨出了些話來,弄得她無人肯娶,才被迫嫁了那酒肉之徒。傅月明雖知這門婚事已無轉圜餘地,卻也覺母親所說有理,又想問問陳秋華的意義,便笑問道:“母親所說極是,mm卻為何不肯呢?”陳秋華冷哼了一聲,說道:“此人日日隻知黃白之物,蠅營狗苟,好不粗鄙!他讀過幾本書,曉得幾個前人?我若得瞭如許的夫婿,可要整宿的犯噁心,睡不著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