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第 138 章[第2頁/共4頁]

思及此處，蕭奈望動手頭的話本子，再想起那年大晦之夜，他踏雪而來，初度見得眉眼清冷，如玉雪凝成的徐小將軍，不由得長長歎了口氣。

阮流珠猶疑半晌，親身去尋了那老頭兒。蕭奈也不知她對那老先生說了甚麼，歸正以後那老先生便說，他之前所說留駐寶鑒等是真，而三日之說，倒是在誆他。他是見這位捕頭哥人好，心善，決意幫他試一試娘子的至心，這才說了三日之言。

現現在再提起傅從嘉拱手相讓，徐子期領兵稱帝，已然是能夠寫進話本兒裡編派的舊事了，此時再回顧，不過是一泊沙來一泊去，一重浪滅一重生，儘是雲煙爾。便是那位眉眼英挺，腰間佩刀，人稱操刀鬼的蕭捕頭，也抵不過流年似水，已成了個頗不平老的小老頭兒，讓家裡人全都拿他冇轍。

阮芸笑道：“問了一輩子了，還問。”她緩緩收起笑容，手指導了點蕭奈的鼻尖，“我還是那兩句話。我冇騙你。我不悔怨。”

他先前寵嬖的妃子，四散而去，或是傍了洋人，另行再醮，或是待在汴京，不肯隨他逃亡，留在他身邊的，隻一個天真不知事的珞珈。珞珈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小女人，遭此突變，幾近嚇得說不出話來，隻知嚶嚶抽泣，徐子期開初還好言好語地安慰，到了厥後，實在是有些煩厭，便也愛答不睬了。

白叟笑道：“阿郎多慮也。”

“瞧瞧，現現在的話本兒都不是手抄的了，全都用機器印出來，搞得這現在的話本子，花腔一天比一天多，這裡頭的話，也是胡說八道，都冇小我管管。”

蕭奈憨笑道：“吃了吃了，豈敢不吃！”

他這邊正跺著腳，那邊年約六旬的婦人已經進了屋來，一雙後代趕緊將話本子收走措置。阮芸把著眼兒一掃，便已摸清了大半，隻款款走入堂中，坐至蕭奈身側，施施然飲著盞中清茶，溫聲道：“本日我不在，你中午可好好用飯了？”

他這五個字，並不能讓蕭奈消減疑慮。他對於流珠到底和那人說了非常，非常之獵奇，卻不管如何問，也問不出答案來。流珠隻是笑吟吟地望著他，罵他一句癡兒，趕他去洗阿勝尿濕的被褥。光陰久了，蕭奈垂垂也不問了。

萬事且休論一醉，都休。

蕭奈隻感覺本身絕非是個年過七旬的盤跚老兒，還是當年阿誰，因為她承諾了做本身娘子，而雀躍得夜間睡不著覺的年青男人。現在聽她這般答覆，他還是感受雀躍。

羅瞻不好似小時候那般和他還手，隻得好聲好氣隧道：“爹，筆桿子抵得上堅船利炮嗎？要冇有我在火線兵戈，那些傢夥能在這兒安安生生編話本兒？再說我都人到四十了，您老給我點兒麵子，彆在mm跟前揍我。”

言及此處，上了年紀的蕭奈冇好氣地看向急著喝茶的羅瞻，一腳就往男人屁股上踹，罵道：“暮年間我省吃儉用，也要供你讀書，誰曉得你這小子，偏要去從戎！你如果也做個文人，便能寫個話本兒，給你娘昭雪了。”

蕭奈彼時半信半疑，又詰問那人關於留駐寶鑒之事。那人笑道：“小子，你儘管放心罷，你家娘子待你，確切乃是至心，你可毫不能負了她。你家娘子，確乃異世之人，隻是她需得比及其間陽壽儘了，陪你到頭了，才氣回異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