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細雪輕盈[第1頁/共3頁]

皇後沉默了半晌，緩緩隧道：“但是，殿下大抵不會想到，雪除了斑斕，除了會變成災害，有的時候，還是殺人的兵器！”

皇後那裡曉得朱由檢的竄改，很久才悄悄地關上窗戶，回過身來，竟是俏目含淚，凝睇著朱由檢，真真我見猶憐。朱由檢卻暗自叫苦：皇嫂哇，您這是頂風騷淚了吧！有啥話快點說，兄弟快憋不住了！

朱由檢連連點頭稱是，心中卻想，本身隻是個甚麼權力也冇有的王爺，又不是天子，你這話跟我說，一點用也冇有。再者一說，皇後嘛，母範天下統掌六宮也就行了，這些事也用不著你*心吧，愛如何著如何著唄。

朱由檢嚇了一跳，心想莫非這皇後竟是深藏不露的武林妙手，已達到飛花折葉的境地，連雪片都能當暗器打出去傷人？難不成，她也是神龍島打入皇宮的臥底？

他正想著，忽覺一陣淡淡的暗香撲鼻，隨即感到被一雙荏弱的手悄悄往上托著，本來是皇後親身來扶他起家。實在當代叔嫂之間，男女之防甚嚴，本不該有這麼密切的打仗。但在皇後眼裡，朱由檢固然已經大婚，畢竟還隻是個十三四歲的半大孩子。皇後一時忘情墮淚，已經感覺失禮，見朱由檢跪下，一時也冇想那麼多就扶了。待朱由檢起家以後，皇後見他神采有異，這才感覺不當，慘白的臉上也不由得閃過一絲紅暈，忙用言語諱飾道：“殿下何必如此，是本宮失態了。寧王妃，你也請起。此處獨一我們三人，不必拘禮。”

朱由檢哪有表情和這兩個女人切磋雪景，隻得嘴上對付道：“這個…雪固然都雅，但下得太大了，也輕易成災。”心中卻想，我這褲襠裡頓時也要成災了！

內裡的雪下得更加大了。刀子一樣的北風，裹挾著漫天鵝毛般的雪片，在紫禁城上空殘虐。全部皇城，乃至全部京師，都已經變成了一個銀裝素裹的天下。也就是半天多的時候，地上的積雪已經落了一尺多厚。

皇後聽了，勉強擠出一個淺笑道：“你們兄弟二人，真不愧是親兄弟，提及話來如何都如此直白，如同販子小民普通！本宮曉得這怪不得你們，先帝即位前，不受皇祖考愛好，整日愁悶不樂，也不管你們兄弟，讓你們整日與那些不學無術的寺人廝混。天子直到即位，也冇有上過一天學，想來殿下也是如此吧。天子倚重殿下，還望殿下多讀些書，做天子的肱股之臣。”

朱由檢聽得心中直沉下去，隻得寬言安慰道：“皇後不消焦急，萬歲剛纔見了臣很歡暢，說要臣常去覲見。下次見萬歲的時候，臣跟萬歲說‘皇後思念萬歲’，萬歲不就會來了麼。”

公然，皇後恨恨隧道：“此二人必是受魏忠賢調撥上疏，詭計誹謗天子與本宮，摸索天子的態度。天子固然冇有信賴他們的大話，頓時下旨怒斥了他們，可也冇有窮究。唉！天子賦性仁慈，卻偏信魏忠賢，不睬朝政。本宮多次規勸天子，要以江山社稷為重，固然批紅之權委於內官，也不宜全然罷休。天子隻是不聽。冇想到魏忠賢這主子對本宮挾恨在心，竟勾搭客氏，”說到這裡，皇後俄然柳眉倒豎，咬牙切齒起來，“趁本宮懷有身孕，派人假扮宮女婢候本宮，一日假托為本宮按摩，不知用了甚麼伎倆，過後不久，孩子就…”說到這裡，已是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