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七章 嶽陽樓[第2頁/共2頁]
“為聖上分憂,是貧僧分內之事。”被稱為國師的男人淡然一笑道。固然自稱“貧僧”,他可不像普通的和尚那樣剃禿頂、燒香疤、穿僧衣、披法衣,而是長髮披垂、白衣羽扇,很有些仙風道骨。隻是眼中寒芒一閃即逝,顯現著此人的深厚功力。
敵遠地遠鬼孤察太所結陽後“《兵法》有雲: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洪承疇立時介麵道,“此前官軍固然放棄了河南、湖北,然兩地民力已儘,我們不過是把承擔甩給了朱由檢罷了。湖南並非不能取,隻是要遲延光陰。現在是朱由檢先沉不住氣,在無兵可用的環境下,把他老丈人都派了出來。這恰是官軍一舉竄改戰局的大好良機。並且攻取湖南純靠官軍,而打戚顯宗、打南京,東路軍李自成、張獻忠等部都可參戰,有硬仗讓他們去打,聖上豈不坐收漁翁之利?”
“戚家軍威名赫赫,此戰可有掌控?”朱由崧迷惑隧道,“之前先生不是說要先取湖南,再經湖南拿下兩廣地區,北可據朱由檢,南可聯外夷,立於不敗之地麼?現在既不去湖南,湖北、河南也回不去了,如果再拿不下南京,朕連個立錐之地都冇有了。”
“嶽州與徐州遠隔千裡,且通路已被北軍堵截,國師是如何給他們送信的?”朱由崧奇道。
“臣要奏的是軍國大事,毫不成保密。還望聖上屏退擺佈,臣方敢上奏。”洪承疇說得固然恭敬,語氣卻有些不容置疑,眼神中也略帶諷刺之意。
“貧僧已經給李自成、張獻忠送信了,他們均同意當即猛攻官軍。”被封為“國師”的白蓮教主雲子建也悠然開口道。
“聖上,現在戰局有變。”洪承疇是福建人,臉本來就黑,一提這事臉就更黑了,冷哼一聲道,“朱由檢派戚顯宗率多量戰艦溯江而上,在鄱陽湖口與官軍對峙。臣與國師商討以後,擬先集合兵力,將戚顯宗完整毀滅,然後順江而下,直取南京。屆時聖上便能夠定都金陵,討平逆賊朱由檢隻在朝夕。”
“此計雖妙,李自成、張獻忠等人可否奉詔?”朱由崧還是半信半疑隧道,“此前讓他們打南京,他們不但冇去打,反而把鳳陽皇陵給焚燬了,這筆賬朕還冇...”
敵遠地遠鬼孤察太所結陽後
“好好好!有國師與洪先生在,朕另有甚麼不放心的?”朱由崧終究暢懷大笑道,“統統仰仗二位,朕無有不準。對了國師,蕾兒走了這很多日,如何還冇有找返來?”
而位於洞庭湖畔的嶽州古城,也與疇昔大有分歧。特彆是城內最聞名的嶽陽樓四周,遍及一頂頂圓形軍帳,號稱“禦營”。昔日遊人如織的嶽陽樓,則成了年號“弘光”的“天子”朱由崧的行宮,早落空了昔日的繁華,變成了一座暮氣沉沉的修建。
三層主門之上,詩仙李赤手書的楹聯“水天一色風月無邊”倒是仍然高懸,樓內的氣象也確切如此。數名絕色歌女正身著薄如蟬翼的輕紗,小扣著檀板低吟淺唱,那曼妙的歌聲細如蚊絲,餘音繞梁,讓人沉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