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鐵路藍圖(四更求花求訂閱)[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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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拈鬚淺笑道:“賢弟可曾想過,這車轍畢竟沉於土路當中,皮之不存,毛將焉附,路壞了,車轍天然也就不複存在了。但如果換成鐵製車轍,豈不是堅毅很多?”
那人當即如數家珍地答道:“圖紙上已經標得很清楚了。起首築好夯土路基,然後在路基上鋪一層碎石子,名曰‘道砟’。然後把不異尺寸的木料橫著埋入道砟當中,這叫‘枕木’。鐵軌則用道釘牢固於這一長排枕木的兩端,車輛便在兩條鐵軌上行駛。
“用處可大啦!”那人鎮靜隧道,“賢弟請看遠處那條老官道,車輛通過期,都循著車轍走,你可知為何?”
“鐵路?”顧炎武不由目瞪口呆道,“從古至今,隻要土路、石路,這‘鐵路’但是聞所未聞!以鐵鋪路,得用掉多少鐵?又有何用處?”
“是啊,三天前剛到京師!”那人接著道,“愚兄剛到吏部,就蒙孫尚書親身訪問,並頓時把愚兄送到工部。工部尚書徐大人對愚兄更加禮遇,親身設席接待,更讓愚兄受寵若驚。”
顧炎武忙謙善道:“長庚兄過譽了。當日拜訪洞主舒老先生時,他曾暗裡親口對弟說:當代之學子,隻會死讀聖賢之書,誇誇其談則可,經邦濟世之學半分皆無,於國度恐無大益。唯有長庚兄學貫百科,天文地理、三教九流之學無不精通,假以光陰,必有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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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長庚兄是方纔抵京?”顧炎武驚奇隧道。
“那長庚兄因何事到通州?這又是在做甚麼?”顧炎武迷惑隧道。
顧炎武聽了沉吟道:“徐尚書正在主持興建煉焦廠和鍊鋼廠…莫非是他體味長庚兄,要長庚兄在工部發揮才學麼?”
顧炎武接過圖紙一看,見是一張草圖,左麵是一個梯形,上麵注有“路基”、“道砟”、“枕木”、“鐵軌”等字樣;右麵則畫著一個近似梯子的東西,上麵卻有一輛帶著很多輪子的車在前行。
“弟看此中有‘路基’字樣,莫非這是一種能夠行車的路?”顧炎武還是莫名其妙地問道。
“賢弟隻說對了一半。”那人衝動得滿臉通紅,從袖中取出一張圖紙遞給顧炎武,“徐大人確切委派給愚兄一件差事,不過不是在工部,也不是在煉焦廠和鍊鋼廠,而是在這裡!”
那人連連點頭道:“非也!愚兄這幾年確切在編輯《天工開物》,但尚未成書,此物也絕非愚兄所能收錄,因為它還隻是一種設想,人間還未有什物。”
“不過淺顯車輛可不成,必須是專門製造、帶有鐵輪的鐵車。行駛之時,鐵軌嵌入鐵輪上的凹槽,車輛便不會脫軌。賢弟請想,鐵軌和鐵輪是多麼光滑堅毅,車走起來該有多快!不過車子要做出來還早,愚兄先得試鋪一小段鐵路,看看可否把設想變成什物。”
顧炎武看一會圖紙,又望半天官道,凝神半晌,這才似有所悟隧道:“對呀,以鐵為軌,自是比土路堅毅太多。但車輛如何才氣在鐵軌上行駛呢?這鐵軌又如何鋪設?”
正在這時,俄然一個熟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忠清,冇想到你和宋先生是老瞭解,真是太好了。嗬嗬,朕一向久仰宋先生的大名,真是相見恨晚!”
聽到顧炎武的呼喊,此人急轉頭看,也不由欣喜地大笑道:“本來是忠清賢弟!自從白鹿洞書院一彆,至今已是數年,賢弟更加神采奕奕,而愚兄倒是老了!不過傳聞賢弟高中進士,又在朝中做中書舍人,出入內閣機樞要地,不知因何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