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小石頭的誌向[第2頁/共3頁]

石頭娘道：“家裡的雞蛋可不就把他一小我吃了，那裡還差這幾個！”

趙三笑得流出了眼淚，他擦著眼睛道：“等你是秀才了，就想娶大戶人家的蜜斯了。那大戶人家的蜜斯要的彩禮更多！”

菊花抿嘴笑了，逗他道：“你長我也在長哩，停不下來的。要不如許，石頭啊，你儘力地讀書，將來考秀才、考舉人、考狀元，然後當官，如許如果有人欺負菊花姐姐的話，你就把他抓去打板子——那姐姐就不怕了！”

小石頭又說道：“我學會了認字，到時候來教菊花姐姐。”

趙三想了想道：“彷彿傳聞是二皇子繼位當了皇上。唉，誰當皇上咱還不是一樣種田！”

他細心地思考了一番，像是下了嚴峻的決計，慎重地對菊花說道：“菊花姐姐，你甭憂愁。將來等我長大了，我就娶你！”

他說了好些風趣的事兒，菊花姐姐也隻是淡淡地應著，並不歡樂鼓勵，或是像平常那樣抿嘴一笑，笑的時候那雙眼睛裡水波泛動著，彷彿鏡湖的湖麵似的。

石頭娘道：“總歸菊花還小，咱漸漸地尋摸。我就不信找不到好的。”

趙三聽鄭長河說，砍竹子恰是為了編黃鱔簍子，好釣黃鱔的，便脫手給他幫手。

小石頭公然插話道：“青木哥，我跟你坐一塊兒，不跟狗蛋一起坐——他太奸刁了。”

青木對mm說道：“我明兒去問夫子。”

那鯽魚給燒了湯，乳紅色的魚湯，上麵漂了些翠綠色的蔥花，香味濃烈；黃鱔還是是爆炒，加上一些綠油油的青菜，也擺了七八個碗。

待青木從山上返來後，晚餐已經擺上桌了。

石頭見她凝睇著河裡，不知是在看河水還是在看河裡的遊魚——那些小魚兒見了從籃子裡飄出的碎菜葉，都遊過來搶食——那眼神飄忽著，深思的麵孔又像在想啥題目。

石頭娘笑道：“你本身就是個霸王，還說人家奸刁。你如果不好好地讀書，我和你爹就把你叫返來種地——省的華侈束脩！”

小石頭急道：“那你長慢點呀！我一頓能吃好多的飯，長得很快的，你也不消等好久。”

他想想又道：“我如果當官了，娶媳婦就不消花彩禮錢了。傳聞秀才老爺都是人家搶著要嫁哩。”

菊花不由眼中一熱：這個石頭，當時她救了彆性命，他也不要娶她；厥後，不過在她家吃了兩次飯，就跟她玩成一片，不再嫌棄她的醜，為了不讓她嫁給老頭子，卻慎重地說要娶她！

青木驚奇地問道：“明兒去打獵？”

“哈哈哈……”一桌子的人全大笑不止。

這話菊花愛聽，她笑看石頭那當真的神情：“那我可等著哩。”

鄭長河笑道：“噯喲，這個爹還真的不曉得哩！先時的皇上是靖太祖，姓秦；太祖駕崩後，哪個皇子當了皇上爹這小老百姓也不太明白！”

趙三和鄭長河一邊喝酒，一邊說著明日上山打獵的事情。

多年今後，他真的當了官，便再也忘不掉當年小清河邊那醜女哀傷而又沉寂的神情！

鄭長河一拍大腿道：“你這話算是說到我內內心去了。我呀，先將青木的事擱幾年，攢些錢再說。晚點抱孫子也冇啥！”

菊花正搓洗著黃鱔，聞言差點將小筲箕扔進河裡，她奇特地盯著小石頭，問道：“你乾啥要娶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