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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所言不錯。依門生所見, 陛下不止期盼皇孫, 對皇宗子也未全然罷休。”
若真有那樣的神仙,他們遼東鎮軍士就敢把本地寺廟都扒了,供起他來。
李總兵感覺他這動機的確是異想天開,隻是看在他是王爺的麵上不肯嘲笑,暖和地笑了笑說:“遼東畢竟太冷,稻秧縱插下去也不好發展,除非是有神仙授了良種,能教稻子生在遼東吧。”
這麼好的地盤,遲早時官兒能種出合適它的好稻種,不會叫它總能隻種麥豆梁秫的。
以是客歲馬尚書出事,九邊頻換軍官,遼東鎮卻幾近冇添換人。
本年因有商賈以糧換鹽的行動,邊關糧草充沛,戶部也不足錢,糧餉該當充沛。固然朝廷本年還不能發線衣、毛衣之類,但若這些兵士本身換了毛線請人織衣裳,花不了幾錢銀子也能織一件。
魏國公與幾位親信謀士坐在書房中,神采沉沉地說:“雖不知濟兒從居庸關傳來的動靜是真是假, 但周王妃臨產期近, 如果男兒, 周王便有了皇室第一名皇孫。我們陛下痼疾纏綿已久, 得見長孫, 必定視若令嬡, 乃至愛屋及烏……”
周王怔了怔,滿心遺憾地說:“本王來遼東路上,見雪下田土油黑,與宋先生所製肥料普通色彩,恰是人所說好田模樣。可惜竟不能種稻。”
周王嘖嘖地歎著可惜,桓淩卻看了他一眼,目中明滅著明銳的光芒,悄悄抿唇,吞下了一句辯駁:時官兒跟他說過,後代遼東一帶就是產糧基地,產的大米油潤苦澀,是粳米中的上品。
漢中府親衛等人麵對四周眾軍士的羨慕目光涓滴不為所動――這眼神他們從廣寧前屯、寧遠衛……一向看到這兒了,早不是被人捧兩句就有虛榮心的時候了。
這也不是他做臣子無禮,而是聖上偏疼,他實在無可耐何。
不是朝廷發的,也不是京中時髦的新款式,是漢中府宋三元叫人裁出來的。
那勸諫聖上再立新後的宋時小兒也得聖上庇護,明裡遭貶,暗中倒是將他送到周王手上。
軍大衣隻是色彩差些,保暖卻短長,身前麵開氣兒,騎馬時隻消解開下襬兩個釦子便不礙事,雙腿在頓時邁上邁下地非常便利;走路時棉衣下襬又垂順地裹在身上,也不怕風灌進衣裳,凍傷腿腳。
――此中既有遼東總兵李朔並冇完整投到馬尚書旗下之故,也有遼東偏僻苦寒,各家將領軍士都不肯來的原因。
周王那麼清臒的一小我,被舅兄和長史兩人追著穿衣裳,重新到腳都包成了球。在車廂裡有炭火暖著還好,隻一出車廂,就得重新蒙到腳,帽子上麵還連著毛織的口罩、護頸,膝蓋上還扣著一雙狐毛護膝,等閒連彎都打不動。
周王遠不是世人眼中失了聖寵,再無爭奪皇位之力的落魄人物。相反的,他現在大要低調不爭,實則馳名分、有子嗣、有人望;齊王身在京中,卻隻在禮部行走,略無實權,怎能與他相爭?
李總兵固然管著軍屯,年年還要對付巡府監察,對屯田一事算是非常正視了,卻還真不懂王爺在說甚麼。
平常自不能穿,但不練習的日子不就能穿了嗎?且這衣裳裡頭另有種線織、毛織的內襯,穿在裡頭也冇人看得見。
但遼東倒分歧。
還不是母族犯了大罪,生母分歧扶正的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