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就藩[第2頁/共2頁]
“叩叩。”方圖頓了頓,再度敲響船艙,道:“大人,小的方圖。我出去了。”
“冇有。”黃五提及來還忍不住笑,“那草包被我們大人罵過一次,諒他也不敢再去惹她。”
這是--方圖驚得住了口,埋頭疾書的楊無端兩手同時拖下最後一捺,擲了筆,並冇有昂首看他,苦笑了一下,彷彿自言自語隧道:“我不想鬥,你們卻不肯放過我……如果想做事必須先仕進,那我也隻能入鄉順俗。”
左手捏的筆卻比右手的筆要細了一圈,相較之下行動也更斯文,細心看能發覺她擺佈手節拍分歧,並不是同時在謄寫,更像打著兩份腹稿然後各寫幾句。
這一看……冇看懂。
看著看著,他發明本身不知不覺讀了出來:“……綱常之道上應天心,太子與汾王君臣名份已定,卻有此等奸猾逐利之徒矇蔽視聽,令天下隻知汾王,不知太子,今上天示警,尚不曉畏乎?祖宗以來,封國很多,使親王割一大郡,謂祖製也。王子而不就國,祖訓有之乎?會典有之乎?略朝之功令有之乎?自古建國承家,必循理循分為可久,鄭莊愛太叔段,漢竇後愛梁孝王,皆及身而敗……”
方圖進艙後隻覺麵前大亮,不知點了多少支蠟燭,明晃晃的燭光差點激出他的眼淚。他閉上眼,隔了好一會兒纔敢展開,還是被燭光刺得瞳孔收縮。
方圖站在船頭上張望,徹夜無月無星,烏黑的江麵上模糊能瞥見一點紅色的反光,除此以外甚麼都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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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圖回過甚,那船工指向的角落裡懸著一盞暖黃色的燈籠,淡淡的長著毛邊的暈光恰好包抄住一小我形,他認出是黃五。
他看到楊無端屈膝跪坐在一張長幾前麵,乍眼看去還覺得她在操琴,定睛再看,才辨出她是用兩隻手同時執筆在寫字。
艙內冇有傳來迴應,方圖不覺得意地推開艙門,埋下頭跨了出來。
方圖緊抿的唇邊也漏出一絲淺笑,刑部派來傳諭的隻是一名吏員,也不是科舉正路出身,有眼無珠地想要熱誠“五魁”,卻被楊無端當場給罵得掩麵而逃。
他怎都不會推測,當他已經放棄以後,他終究還是見到楊無端失態。
方圖隻得研討阿誰昂首,連猜帶估另有回想,模糊是寫給楊無端中進士時的同年,彷彿叫“王大均”。
現在回想起來,方圖仍然感覺有點吃驚,這實在不像是楊無端會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