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趕儘殺絕[第1頁/共2頁]
奚衛方沉默半晌,麵露慘淡:“我現在已經無路可走,隻能信你,我隻盼著蕭督主能不孤負先太子高潔之義。”
“固然名為側妃,實則是東宮女官,奉太子伉儷為主,對當年的皇長孫也視若親生,能讓她那般搏命相救,不吝以命諱飾生緩陳跡的,總不會隻是賀家的兒子。”
蕭厭點頭:“冇人比你更合適。”
榮江縣令陶子安留下的血書,以及賀文琢當年送回京中遺言手劄,被奚衛方當堂呈出,此中直證陸家派人鑿毀官船,私吞賑災糧款,勾搭南地官匪,焚城搏鬥榮江百姓,樁樁件件辨無可辨。
明顯他已逞強主動提出當年追擊薛側妃之事,更幾次暗指蕭厭與戾太子有關,可他卻半句都未承認。
奚衛方所交代的東西太多,朝中被連累者無數,日日都有人下獄,菜市口的血跡也未曾乾過。
他理了理衣袖,朝著身邊說道:
他旋身走回了奚衛方身前,朝著他說道:“本督能夠保你那玄孫一命,讓他斷棄族姓,於京中銷聲匿跡,今後以平凡人的身份去一處安穩之地餬口,過淺顯老百姓的日子,不過本督也要你替我做一件事情。”
“是本督不測獲得的。”
奚衛方緊抿著唇:“我若將這個拿出去,奚家會名聲儘毀,死都難以安生。”
奚衛方看著他:“我能信蕭督主嗎?”
奚家早在宮宴那日就被查抄,男丁入獄,女眷被押送在府,後宅一個剛出世不到百日的孩子俄然病死,除了他母親哭的聲嘶力竭,一群女眷生出對滅亡的驚駭以外,再未曾轟動任何人。
縉雲點點頭:“是,督主。”
“至於彆的一封,是榮江縣令陶子安身亡之前留下的血書,被他埋在榮江縣衙埋冇之處,後被前去調查的戶部尚書嶽宏昌所獲,嶽洪昌欲以此事威脅陸家,被陸崇遠發覺以後滅口。”
奚衛方:“蕭督主但請叮嚀。”
蕭厭說道:“當年榮江被焚之前,我父親奉先太子之命鎮守榮江,看管患疫之人,他曾傳信京中言及官船沉鑿之事有異,且也將調查到的證據附著信內一併送往京中,隻是途中被人反對。”
蕭厭說道:“明日貴府小郎君就會因為突發惡疾,早夭死於後宅,本督會命人將他安然送出都城。”
他曉得本身必死無疑,以蕭厭查出的那些罪名,另有梁廣義先前派人來見他時透露的狠辣,奚家高低冇一個能逃得過,倒不如像是蕭厭說的,拿身後惡名換奚家血脈儲存,的確劃算。
“這是……”
“當年我未曾細想,隻覺得她是跟薛家一起慌不擇路之下纔會被我發覺,可現在想來,她怕是以本身為餌引走追兵,想要保全那個。”
“我聽聞薛家跟賀家乾係平平,但薛側妃對太子、太子妃卻極其景仰,她雖名為側妃,實則與太子並非伉儷之情,她遭人讒諂損了明淨本隻要死路一條,是太子與太子妃救了她性命,將她留在東宮。”
“讓人送些吃食出去,也替奚尚書換一身衣裳,讓他徹夜好幸虧刑司想好說詞以後,明日將他送去交給何埕。”
這般城府,不管蕭厭是賀家子,還是當真是東宮那一名,梁廣義都輸了。
見到蕭厭,他直接開口。
他未說安帝與陸家勾搭,但於朝堂、於天下,安帝卻已遭質疑,更有甚者傳言陸家本是受安帝教唆,南地行事也是替安帝投機,隻是因無確實證據被何埕等人強行按下,但安帝經此一役,民氣儘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