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太後[第1頁/共3頁]

紫蘇腳步一滯，但也不顧得其他，趕緊跟著禦花圃內世人一同跪下施禮。

“寧妃娘娘。”

“嗬嗬，夢雨你如何呆站著不動了？莫非皇兒是在怪哀家在皇後的千秋宴上早退？”

程青鸞轉頭，卻見一個雪青色作儒雅墨客打扮的身影，定神細看，認出是之前為她看診的太醫――童楚寒。內心稍稍驚奇一下，臉上揚起一抹閒適的淺笑道：“童大人？”

雅妃？皇上常日都是喊她“雨兒”的，何曾像本日那樣，疏離地喚她一聲“雅妃”？

“可貴娘娘還記得微臣。”童楚寒對著她躬身施了一禮，“剋日太病院忙，不知娘娘可另有頭痛之症？”

太後淡淡地應了一句，不動聲色地高低打量了程青鸞一番，內心暗道：公然是傾國傾城的容顏，並且可貴的是，氣質竟比起皇後、路夢雨來，更要崇高出塵。難怪皇兒費經心機也要帶她入宮，封作妃位。

“寧兒，你身子還未病癒，這些禮節就免了吧。”宇文軒喚的不是“青鸞”，而是“寧兒”。

“平身吧。”宇文軒冇有看皇後一眼，卻摟著程青鸞的纖腰徑直走到上座。那邊早有宮人擺好一套新的座椅在皇上坐席的另一側。

路夢雨一聽，俏臉頓時一黑，那寧妃還真當本身是她的姐妹，不過是一個頂包了丞相二令媛的賤人，憑她，配嗎？

就在大師自覺猜想不得其解時，程青鸞雙目半垂，淡然地站在原地，臉上冇有一絲被蕭瑟的難堪與不甘，反而如有若無地暴露一抹淺笑，淡雅溫文。

冇得皇上指令，冇有人敢昂首，但世人都是不約而同神采大變，就連一貫溫婉得體的皇後也是身子一僵，笑容凝在臉上有點掛不住。

他的聲音很輕，卻讓在場的人都能聽清。

不喜被皇後打斷，宇文軒斜睨了路夢雨一眼，目光落在她那一身衣帶飄飄的清麗打扮上，眼底一抹諷刺之色閃過，對付地飲儘杯中酒，淡然開口：“雅妃，你這一身月白啊……”他頓了頓，指尖輕叩案麵，看似遺憾地搖了點頭，“彷彿不太合適你呢。”

就像是知心的丈夫一樣，宇文軒為她解下披風，扶著她坐好，這才擺擺手宣佈開宴。

紫蘇站在程青鸞身後，方纔童楚寒與程青鸞講的那番話她聽得不逼真，但他那似含深意的眼神，卻讓她感到無端的驚駭。

程青鸞回過神來，見世人皆昂首稱臣，隻要她一人呆站著，來不及多想也籌辦下跪，但還未屈膝，便被人一手托住，順勢攬入懷裡。

收回打量的目光，太後襬了擺手，笑著上前幾步，搭上宇文軒的手，半拉半當場將他帶回高座。她身後除了六位提長擺的宮人外，其他一十八位宮人敏捷退至了兩旁。

“那是當然……”程青鸞接過話，嫣然一笑，“不過既然是姐妹，又何必分相互呢，共用一桌便是了。”

她退到紅毯一旁，向著那婦人文雅地施了一禮，嬌柔地喊道：“皇姑母安好。”語氣裡儘是說不出的不幸和委曲。

路夢雨獲得太後偷偷遞給她的眼色，眼底閃過一抹對勁，如弱柳似的扭著腰肢，坐回本身的坐位上，宴會持續。

蓮步輕移，笑容如花地行至宇文軒麵前，柔聲說道：“本日是皇後的千秋誕，臣妾路夢雨願皇上與皇後，恩愛白首，福澤綿長。”她的聲音非常柔婉，聽起來就像微風細雨普通的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