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鐵證如山[第1頁/共3頁]

“蘇千戶是誰？”曾奉先問道。

“小人……這就去和曾員外，啊不，這曾奉先說說去。”趙華從長凳上滑下來，順勢跪在地上，向蘇昊說道。RS

“清丈？”曾奉先有些奇特，“清丈不消竹竿和皮尺，他們拿個圓筒照甚麼？”

蘇昊點點頭，說道：“哦，本來是為此事。本官受皇上的聖諭，來淮安幫手潘總督治河。這勘輿營，乃是勘察河道之兵。本日之事，是因為潘總督成心修建一條淮河入海通道，稱為蘇北灌溉總渠。勘輿營的弟兄，就是在勘察這條渠道的線路呢。”

“不曉得。”曾貴道，“那些老兵底子就是水潑不進，油鹽不侵，新兵對他們官長的事情也曉得得未幾，隻說營裡吃得好，也不吵架士卒，就是整天要做甚麼佛朗機的算學，甚是費事。”

“呃……應當是吧……”趙華明白，蘇昊現在是要抖乾貨了，這恰好是曾奉先最為擔憂的事情。糧長手上的賬冊是冇法竄改的，曾奉先家坦白地步的事情，縣衙早已曉得，趙華更是瞭如指掌，現在蘇昊把這一點挑出來，趙華還真不曉得該如何應對。

趙華定了定神，找了一下感受，然後拱手稟報導：“蘇大人，譚知縣接到鄉裡人的陳述，說有一群官兵在桑園莊上活動，不知有何公事。又傳聞這些官兵乃是蘇大人部屬的勘輿營的兄弟，是以讓小人前來向蘇大人求證一下，看看有冇有甚麼事情需求我們安東縣幫手的。”

“趙衙役，這天都快黑了，你倉促趕來，但是有甚麼告急公事啊？”蘇昊拖著長腔問道。實在，在貳內心，早就曉得趙華的來意了。曾貴分開莊子的時候，勘輿營的探子就已經看到了，這點小花樣底子就躲不過蘇昊的監控。

曾奉先對於佛朗機冇甚麼興趣，他皺著眉頭，說道：“曾貴啊，由著這些官兵在這清丈，對我們可倒黴啊，得想個彆例攔住他們，要不，咱家的地塊大小，都讓他們查清楚了，這可不是胡林那八畝地的事情，費事大了。”

“不忙。”蘇昊道，“趙衙役既然來了，那本官恰好有件事想問問趙衙役。有關曾奉先和胡林之間的地盤膠葛，是趙衙役包辦的。趙衙役可知這曾奉先家裡，有多少田畝？”

蘇昊從手邊拿起一疊紙張，說道：“這是本官的部下明天在桑園莊測繪的記錄，每一個地塊都已經找人確認過，精確無誤。照這個測量成果，曾家的田畝多達3472畝，對於此事，趙衙役知情否？”

潮河鎮距縣城有幾十裡路，曾貴牽了匹馬，飛奔去縣城報名，又在縣城借了匹馬，把趙華帶回潮河鎮，天氣已經有些暗淡了。勘輿營兵士已經完成了對桑園莊及周邊地區的測繪，回到了鎮子上。

“小人趙華給蘇主事叩首。”

曾貴道：“老爺，要不，就像萬曆8年那次那樣，找幾小我把清丈的公差揍一頓，讓他們滾蛋。”

和胡林一樣去淮安府告狀的那些農夫一開端還是抱著看熱烈的心態，跟著鄧奎等人前去現場去旁觀。垂垂看出一些端倪以後，他們開端鎮靜起來，一個個脫了身上的破棉襖，插手了清丈的行列。他們不曉得測繪的道理，但幫著扶扶標杆、抬抬東西，還是能夠做的。

“曾貴，那些官兵在地裡做甚麼？”曾奉先站在自家院子的樓上，瞭望著莊子外郊野裡的那些勘輿營兵士，對曾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