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鐵證如山[第2頁/共3頁]

“這個……小人不通律法，不過，小人能夠去處譚知縣稟報一下，看看此事當如何措置。”趙華訥訥地說道。

曾奉先對於佛朗機冇甚麼興趣，他皺著眉頭，說道：“曾貴啊，由著這些官兵在這清丈，對我們可倒黴啊，得想個彆例攔住他們，要不，咱家的地塊大小，都讓他們查清楚了，這可不是胡林那八畝地的事情，費事大了。”

曾貴道：“我給一個官兵塞了20文大錢，他跟我說了，這是他們蘇千戶發明的一個甚麼體例，隻要拿管子照一照，就能夠測出田畝大小。那官兵也是方纔被招募出來的，說不太明白，大抵就是這麼一個事理。”

“清丈？”曾奉先有些奇特，“清丈不消竹竿和皮尺，他們拿個圓筒照甚麼？”

和這些官兵混在一起的，有此前去淮安府告狀的胡林，他跑前跑後地給官兵們指導著方位。村裡的裡長也被叫出來了，官兵們讓他說出各家各戶的地步地點位置，他有待支吾幾句，官兵的眼睛就立起來了，明晃晃的矛尖若即若離地對著他的胸口，嚇得他好懸冇當場尿了褲子，那裡還敢坦白。

“蘇千戶是誰？”曾奉先問道。

“竟有如許大的來頭？”曾奉先愣了，“你有冇有探聽過，他是甚麼來頭，不會是哪個勳貴家的後輩吧？”

“混賬！你冇長腦筋！”曾奉先斥道，“你看看內裡有多少官兵，足足有200多人，你揍誰去？那但是官兵，不是公差，人家手上是有傢夥的。”

兵士進門去叨教了一番，然後便把趙華領出來了。鎮上小堆棧也冇有甚麼專門的客堂，鄧奎把堆棧掌櫃趕回房間躲著，臨時把堆棧的大堂改成了公堂。趙華出來的時候，見蘇昊正端坐在上首位置上，周汝員和鄧奎一邊一個，站在他的身邊。趙華躊躇了一下，膝蓋一軟，跪了下去。

“不曉得。”曾貴道，“那些老兵底子就是水潑不進，油鹽不侵，新兵對他們官長的事情也曉得得未幾，隻說營裡吃得好，也不吵架士卒，就是整天要做甚麼佛朗機的算學，甚是費事。”

“呃……應當是吧……”趙華明白，蘇昊現在是要抖乾貨了，這恰好是曾奉先最為擔憂的事情。糧長手上的賬冊是冇法竄改的，曾奉先家坦白地步的事情，縣衙早已曉得，趙華更是瞭如指掌，現在蘇昊把這一點挑出來，趙華還真不曉得該如何應對。

“確是如此，確是如此。”趙華連連點頭道，“如果是如許，那小人就打攪大人的公事了，小人這就歸去處譚知縣稟報。”

曾貴道：“就是阿誰蘇大人啊，他是工部的主事，又是兵部委任的千戶。他帶的這一營，名叫勘輿營，是個千戶所的體例呢。”

潮河鎮距縣城有幾十裡路，曾貴牽了匹馬，飛奔去縣城報名，又在縣城借了匹馬，把趙華帶回潮河鎮，天氣已經有些暗淡了。勘輿營兵士已經完成了對桑園莊及周邊地區的測繪，回到了鎮子上。

蘇昊道：“我估計趙衙役也是不知。現在兩邊的數量本官都已經查證清楚了，此事的性子，是曾奉先趁水患之際，侵犯了1900多畝地盤，還是20年來，一向坦白了1900多畝地盤，趙衙役能不能去處曾奉先求證一下？另有，侵犯地盤依律當如何措置，坦白地盤又該當何罪，趙衙役應當比我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