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敢戰士[第1頁/共2頁]

不到半柱香的工夫，還真給找來一個。

當下，康允之親筆寫下任命狀，又蓋上印信，拈著一個角遞疇昔，待對方躬身低頭雙手接過後，便大袖一甩：“去吧。”

見知府相公如此不屑，梁成背麵的話便不知如何出口，隻能把目光投向那位年青官人。

康允之聽到這兒忍不住插話道：“那另有十之一二呢？”

“冇有。”

“用得，比門生有見地。”

嚇得賣力的吏人們倉猝護住了錢再三申明，這上去但是要兵戈的，兵戈是要死人的！要敢臨陣脫逃，但是要軍法處置的喲！

“他這點伎倆能跟你比？怎這般妄自陋劣？”

康允之咳兩聲，盯著梁成看了半晌，總算點了頭：“罷，本府信你一回。臨時任命你為府城四壁守禦使，不管廂軍壯丁都歸你節製。但記著，事無大小，隻要不是十萬孔殷，都得先報我決計，切不成自作主張。不然……”

倒也有少量混子被嚇退，但更多的人報上本身的姓名住址，接過一貫錢轉手交給老婆，另一手接過刀槍，對孩子說一句“聽孃的話”，便冷靜走向城頭。

半晌疇昔，就在康允之將近落空耐煩時，梁成才拱手道：“相公，官人，退敵小人雖無掌控，但賊寇想要攻破城池，卻也不是那麼輕易的。”

就人家這點伎倆已比你我強多了，重新到尾冇半點好神采，也冇一句暖心提氣的話……李昂公開裡腹誹著，麵上倒是淡淡的笑容。

方纔來人到城上找上過陣的，梁成還覺得又要招募使者出城，本不肯來，何如眾口一詞都推他，冇想到……

計議已定，既然丁一箭不奇怪那些本籌算用來“犒師”的金帛，康允之乾脆拿來鼓勵士氣。官府當天便出榜招募“敢兵士”，隻要你報名支付兵器上城，便現給一貫，每過十天再加一貫，若賊寇強攻，打退一次又是一貫。

他回話時，李昂一向在察看。其人三十出頭，算不得魅偉，但眼深隆準，顴骨凸起，起碼長相還算異於凡人。

“回相公，壽春城牆高大堅毅，隻要敢戰，守住題目不大。隻是……”

康允之聽罷，彷彿有些動心，手指頭在書案上敲了半天，忽問道：“招募壯丁不難，但他們大多是誠懇本分的農夫，怎敢殺人？”

跪地施禮以後，知府相公也不叫起來，隻冷聲問道：“甚麼出身？”

見他麵露難色，康允之心頭雪亮，歎道：“你不說本府也清楚，廂軍平時也就乾點迎來送往，跑腿打雜的活動，真要說殺敵，哼哼。”

那梁成還不及答覆，康允之已瞄了李昂一眼，一武夫耳，你犯得著跟他客氣？

斬獲另計！

李昂一聽不對，從速截斷：“承平時天然不敢。但現在退無可退，隻為庇護妻兒長幼免遭搏鬥，也得咬著牙上。”

人家連使者都給你殺了，還能如何樣？不要慫，就是乾！

“門生也冇有。”

隻是這話不便說出口，作思考狀半晌，李昂開口道：“相公為官多年，遊宦四方，不知可有臨敵批示的經曆？”

康允之聞言放下了手，望著他道：“你是說，這事該問那些軍漢？”

榜文一出，應募者簇擁而至！

聽此一問，梁成本來儘是謙虛的臉上竟閃現出一股決然：“萬般無法之時，莫說殺人，便是吃……”

“是。”梁成應一聲，這才持續道。“廂軍雖大多不堪用，但此中也不乏剽悍逃亡之徒，隻要許以重賞，他們毫不怕拿起刀槍殺人。隻是廂軍中敢戰者畢竟稀有，要擋住賊寇，還須本地懦夫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