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敢戰士[第2頁/共2頁]

康允之聽罷，彷彿有些動心，手指頭在書案上敲了半天，忽問道：“招募壯丁不難，但他們大多是誠懇本分的農夫，怎敢殺人？”

“回相公，小人家在合肥，世代務農為生。方臘反叛時應募從征，大小十數戰，因有些軍功被上頭保作個正將。厥後坐事落廂，到壽春軍中作個批示使。”

康允之聽到這兒忍不住插話道：“那另有十之一二呢？”

康允之打量他幾眼，見對方身量隻跟本身相仿，哪像個浴血疆場的懦夫？再加上精力不濟，便一抬下巴：“藎臣，你跟他說。”

方臘從起事到被俘處決，前後一年不到，他能在如此之短的時候裡作到正將，申明是真有軍功。至於到底是因為甚麼事被降為廂軍，他不肯明說，也就冇需求多問。

隻是這話不便說出口，作思考狀半晌，李昂開口道：“相公為官多年，遊宦四方，不知可有臨敵批示的經曆？”

“謝相公。”

“用得，比門生有見地。”

跪地施禮以後，知府相公也不叫起來，隻冷聲問道：“甚麼出身？”

就人家這點伎倆已比你我強多了，重新到尾冇半點好神采，也冇一句暖心提氣的話……李昂公開裡腹誹著，麵上倒是淡淡的笑容。

康允之咳兩聲，盯著梁成看了半晌，總算點了頭：“罷，本府信你一回。臨時任命你為府城四壁守禦使，不管廂軍壯丁都歸你節製。但記著，事無大小，隻要不是十萬孔殷，都得先報我決計，切不成自作主張。不然……”

梁成倉猝轉疇昔，低頭道：“小人見賊兵行列行伍雖不整齊，但安插還算有些章法，那十之一二定是中原河北敗退下來的禁軍官兵。”

當下，康允之親筆寫下任命狀，又蓋上印信，拈著一個角遞疇昔，待對方躬身低頭雙手接過後，便大袖一甩：“去吧。”

李昂見狀，鼓勵道：“你既敢說大話，想必是有體例的，既召你來，直說無妨。相公夙來仁厚，說錯了也不怪你。”

榜文一出，應募者簇擁而至！

不到半柱香的工夫，還真給找來一個。

李昂應一聲，轉麵那人笑問道：“還冇就教……”

李昂一聽不對，從速截斷：“承平時天然不敢。但現在退無可退，隻為庇護妻兒長幼免遭搏鬥，也得咬著牙上。”

“是。”梁成應一聲，這才持續道。“廂軍雖大多不堪用，但此中也不乏剽悍逃亡之徒，隻要許以重賞，他們毫不怕拿起刀槍殺人。隻是廂軍中敢戰者畢竟稀有，要擋住賊寇，還須本地懦夫共同。”

康知府不以為那些個馬都騎倒黴索的黥卒裡會有“真將軍”，但現在彆無他法，且試上一試吧，遂命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