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句話改變一輩子[第1頁/共3頁]
方丈手指身後,笑道:“你啊,就數這張嘴會說話!誠懇說,你是不是應下此事了?”
趙然道:“小子獻醜,汙了道長法眼,道長莫怪就是。”
鐘滕弘應了聲是,又遊移道:“方丈,剛纔大鍊師臨去之時,也冇提及阿誰叫趙然的年青人,現在趙然還在院中……”
過了不久,賈執事和洪執事連袂而回。
鐘滕弘出了甲子居,回到自家所住的監院,招來客堂知客賈執事和方堂方主洪執事,叮嚀他們去一趟十方堂,見見趙然,本身則在監院中等待動靜。
賈執事俄然道:“監院,大鍊師臨行之時並未提及如何安排趙然之事,我估摸著,實在留不留下趙然,大鍊師都不會介懷,如果監院難堪,大可給他筆川資,打發他分開就是。”
趙然寫的是後代大名鼎鼎的啟功體,與傳統書法重視九宮中正迥然分歧,難怪於致遠看不懂。趙然也不解釋,這是他用來吊於致遠胃口的後招,不成等閒戳穿,隻是問說天氣已晚,不知可否安排歇宿。
鐘滕弘皺著眉望向洪執事,洪執事點頭道:“我以通靈玉測之,趙然根骨平常,普淺顯通,非修煉之才。監院,實在以我想來,如果趙然能夠培養,大鍊師也不會將他留在這裡。既然此子家道費事,很有能夠大鍊師隻是想要讓院裡給他口飯吃,實在彆無深意,或許是我們想多了。”
除了有正式度牒的道人外,無極院還能自行招募一些火工居士,但這些名額,常常都由院裡拿來做情麵來往、乃至用於吸納大筆捐產。
鐘滕弘解釋:“吏部員外郎與周知府有鄉誼之情,也是科業同年,但一省參議,分量畢竟分歧……”
鐘滕弘變更力道,捶打方丈左肩,又道:“佈政使司右參議年底致仕,周知府想要更上一層……”
寫完以後,卻見於致遠皺著眉頭苦苦思考,神采奇特已極。
這是訓戒的語氣了,鐘滕弘忙收起笑容,神采寂然,恭恭敬敬應了聲“是”。
趙然妙語連珠,實在贈送了很多後代書籍上用來獎飾好書法的妙句,誇得於致遠心花怒放。於致遠又讓趙然寫字,親身為趙然研磨。
老道眯縫著雙眼享用半晌,悄悄擺手,鐘滕弘停了停,老道端起茶盞悄悄啜了一口,抿了抿,然後一飲而儘,舒暢道:“這玲花葉子極好。”
鐘滕弘感覺賈執事所言有理,遵循目前把握的環境,收不收趙然,大鍊師想必都不會介懷,他剛要采取賈執事的定見,俄然想起方丈剛纔對本身的點醒――館閣之人與十方叢林分歧,這句話言猶在耳,令他再次遊移起來。思慮半晌,他竄改主張道:“既然是大鍊師帶來的人,不管如何也要行些便利。唔,先派人去石泉縣訪查,覈實此子來源,隻要不是作奸不法之徒,便收下他罷。”
趙然謙遜了幾句,便不再推讓,略一沉吟,寫了四個行書大字“曲水流觴”。
鐘滕弘賠笑道:“那裡卻敢應下?隻是答允幫他問問您老罷了。”
方丈笑了笑,也不再多說,鐘滕弘就曉得此事多數成了,心下大定。因而轉移話題道:“本日大鍊師過來,固然身份貴重,但以您老的身份,又何必親身相迎?您身子骨不好,還是該當保重纔是。”
方丈又道:“大鍊師本日所傳警訊,我們雖是小小道院,但也需留意纔是。你明日便安插下去,讓寧穀廟和龍山廟多警省些,他們那邊緊鄰著鬆藩衛,要謹防佛門滲入。白馬山大陣落空了功效,自有玄元觀和西真武宮操心……但我們也不能放鬆。明日起,安排方堂輪次,梭巡寧穀至龍山一線,無形跡可疑的佛門妖孽,需立即緝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