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過河[第1頁/共2頁]
寧德壽歎道:“張大哥離職之前,我鬆藩衛批示使曹大人向川西總督府保舉末將接任守禦,川西總督府谘詢道門定見時,道門這邊出了點不測。”
寧德壽將趙然已至的動靜報給了駐守切瓦河穀的曹批示使,曹批示連夜趕至紅原守禦所拜見了趙然,並於營中大擺筵席,協守虎帳的道門二十多位修士一起赴宴,為趙然送行。
明覺出列,將眾僧一一貫趙然先容,前來驅逐的不但有天龍院的和尚,另有這四周幾座寺廟的方丈。這幾位方丈都是自發前來的,要一起“護送”虹體入都城興慶。
寧德壽苦笑:“適逢杜監院自總觀返回,能夠為避嫌之故,他將總督府的公文報到了玄元觀,玄元觀便讓收羅駐隧道門的定見。白馬院袁監院答覆同意,但曾方丈卻說‘不成’……也是曹大人有魄力,固然末將冇有升任守禦之職,但曹大人還是讓末將臨時代理,提及來,末將這個‘代理守禦’也無憑無據的,若非營中弟兄們推戴,這代理守禦是千萬乾不下去的。”
張居正長吐了一口濁氣,低頭應是。
張居正低聲向趙然道:“方丈,那位就是吳化紋。”
持續前行,趙然手中掌著旌節,身前身後是一群佛門高僧,上百名夏軍軍士在四周保護,感受非常分歧。
八月一日大早,趙然自玉輪渡口登船,率副使張居正和寧德壽調撥的十二名保護親兵渡江,在對岸下船,踏上了夏軍節製的地盤。
西夏人早就遵循商定齊聚岸邊,一眼掃疇昔,連同保護兵丁不下數百人。
“是哪個樞紐卡住了?”
玄生合十:“老衲玄生,攜弟子廣法、廣真,恭迎明使,見過弘道師兄。”
趙然便問:“代理一年有奇了吧?還未掛實麼?這是甚麼原因?”
和佛門打交道,趙然可謂熟稔已極,這位弘道老衲人的事蹟,他在興慶府時也曾有耳聞,多少曉得一些。這位老衲人梵學極其深厚,可謂佛門大經師,在全部西夏、乃至全部西域佛門,都是公認的大德高僧。若論修為,他並不拔尖,但論到職位,則幾近不輸於印光、妙真、文音和虛永明等幾位佛陀。
一想到常萬真和成致承都死於廣真之手,趙然心中便不由自主蓄了一口愁悶之氣,暗道如果有朝一日拿住你,必將你千刀萬剮不成!渾然忘了剛纔本身是如何提示張居正的。
簡樸談了兩句,曉得寧德壽現在的守禦之職,前麵還掛了一個“代理”,代理的意義,就是暫代,表白寧德壽還是不是端莊的守禦,故此也冇有加“批示僉事”銜。
弘道大師身後,是玄葉堂西堂長老及幾位執事僧,金針堂專司策應此事的特使明覺和尚也在此中。
趙然當即上前見禮:“想必您便是弘道大師,小道趙致然,見過大師!”
本來這位便是讓全部明軍都非常鬨心的叛變者,當年的大明山東蒙城千戶吳化紋。此人奉令至雲南作戰時投了吐蕃,又於嘉靖十二年投了西夏,雖說毫無節操可言,但在戰事上卻很有一套,頻頻令明軍虧損,現在已是西夏白馬強鎮監軍司的左廂批示使,駐守白河天險的夏軍主將。
玄生道:“還望師兄包涵,玄慈師兄虹體返來,貧僧怎能坐等,違了天龍院的法旨,歸去後自會向印光大師請罪。師兄放心,貧僧並無怨望之心,此來僅為恭迎玄慈師兄,並無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