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2頁/共4頁]
“戴公公,奴婢冤枉!”
接下來的探花之位,有人猜是董王已,亦然有人猜是崔銑,無有定論。十四名讀卷官倒是神采如一,讓人猜不透半分。
兩人籌議以後,一人前去稟報天子,另一人押著劉瑾去見皇後。
說句不好聽的,打狗還要看仆人!
太子就在坤寧宮!
張氏兄弟的事尚在其次,首要的是,見不到天子的麵,底子不曉得天子的病況,如何能不心焦。
說到悲傷處,鎮靜後哭得更短長。
穀大勇縮縮脖子,非常冇膽。
“母後,孃舅隻想著李郎中的上言,可曾想過母後?”
哈腰走進暖閣,馬永成馬上跪倒,像是被人打折了骨頭。
“能夠讓他開口?”
司禮監暗室內,一燈如豆。
除了天子命令廷杖,內廷措置出錯的中官和宮人,向來不準見血。
戴義正要再說,暗室的門俄然被敲響,一其中年寺人走了出去,在戴義耳邊低語兩聲。
不能拿李夢陽如何,還不能措置幾個奴婢?
“坤寧宮?”
鎮靜後亦是皺眉,但人既然來了,總要見見。
“我……”
“您瞧好吧。”
“不是奴婢,是姓穀的,穀大用!”
坤寧宮中,小巧燈高掛,溫香滿室。
朱厚照氣得瞪眼,倒也消去幾分煩躁和無法。
“是!”
思及多種能夠,仍無眉目。隻得臨時將疑問壓下,每日裡在房中練字,等著殿試放榜。
站在步隊中的楊瓚亦是耳際嗡鳴,愣在當場。
見狀,朱厚照悄悄鬆了口氣。
陳寬站在廊下,見到從乾清宮返來的王嶽,故意扣問,卻見對方搖了點頭。
奉天門大開,三百零三名貢士均著玉色瀾衫,頭戴四方安定巾,入奉天殿聽宣。
鎮靜後哭了好久,見兒子隻是繃著臉坐著,壓根不給迴應,怒道:“照兒!”
這是哪個?
“慶父不死,魯難未已。”
“穀大用是個棒棰,你但是機警得很。”王嶽半眯著眼,燭光搖擺下,滿臉溝壑,難掩陰沉。
殿中,飛禽補服的文官在左,走獸補服的武官在右,寂然無聲。
鎮靜後神情微怔,壽寧侯的哭訴和朱厚照的話充滿腦海,顛來倒去,已不知如何是好。
朱厚照微愣,甚麼事這麼急,不能等他迴文華殿再說,偏要尋到坤寧宮。
探花?!
未通稟太子,直接闖文華殿拿人,可有將他們母子放在眼裡!
“回殿下,方纔司禮監來人,將劉瑾帶走了。”
壽寧侯白天入宮,必是向鎮靜後告狀。鎮靜後護短,見不到弘治帝,轉頭就把兒子叫來哭。
“內閣冇有抄送的朝臣奏疏,孃舅曉得得一清二楚。現下父皇不知,還可轉圜。如果父皇曉得,母後可曾想過結果?”
“賜今科貢士楊瓚進士落第,欽點探花,賜寶鈔千貫。”
楊瓚?
老寺品德階不高,倒是在司禮監暗房呆了半輩子。凡是落在他手裡,不死也要脫層皮。
鎮靜後性子有些嬌,對弘治帝倒是一心一意,摻不得半分假。弘治帝每次病發,她也是食不知味,睡不安枕,一樣像是大病一場。
趴伏在地上,劉瑾瑟瑟顫栗,聲嘶力竭,眼中卻閃過暴虐。
話重不得輕不得,委實是難受。
殿試金榜已由填榜官書就,待貢士進殿,行大禮以後,將懸於奉天殿前。